她是他的所有物,她的命运将由他主宰。
这样的认知令她分外不悦,心底慢慢滋生出一种名为抗拒的情绪,当下身体不受理智控制,猛地将脸别过去,错开了他的手。
是以,错过了濮阳帝眼底那一抹柔情。
嘶……
太过大的动作牵动腿上的伤口,神经撕裂一般的痛刺入脑海,她才猛然想起她腿上受了不轻的伤。
适才都处在惊险之中,注意力尽数被分离了去,方忽略了痛楚。此刻神经放松下来,对所有的疼痛变得格外敏感,几近利物钻脑一般,本就有些狼狈的面色刹时苍白如纸。
濮阳帝眼见她避开他的手,眼神刹时阴沉下来,望着她被痛楚折磨得苍白的面色,却明显么拒意,抬在半空中的手紧握成拳,发出“喀喀”的声音,可想而知他握得有多用力。
看来他们的感情并非坚不可摧。将软剑收回腰间,沙皇看到两人间裂痕,眼中精光四射,邪笑道:“若是看不上濮阳帝,本太子的太子妃之位随时可以给你。”语气中的幸灾乐祸想忽视都无法。
见缝插针,火上浇油,他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针对濮阳帝的机会。
爻兰绯顿时蹙起眉头。向来小心翼翼地避开纷争,如今被硬生生夹在这两个男人中间,作为明争暗斗的工具一般利用,任是谁也不会愉悦。
当下面色冷了下来,阴沉地瞪向看好戏一般的沙皇,目露警告。接收到她严厉的警告,沙皇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没有应承,自然也没有辩驳。
濮阳帝却是不动如山,冷静得不受他言辞的半点影响。
眸光难以察觉地一闪,濮阳帝避开沙皇视线能够涉及的角度,左手手腕飞快连动几下,随之面色如常朝爻兰绯的长袖摸去。
爻兰绯正想问他要做何,却见他自她的长袖中摸出一个精致的香囊和一个白色的小瓷瓶。
香囊的绣纹极为精致细腻,香囊中之物却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追命粉。而白色瓷瓶她亦识得,他对她使用过,里头是疗效极佳的伤药。
香囊她携带于身,而这伤药……并非她身上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