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待我登上皇座平息一切后,我给你一场最盛大最隆重的婚礼。”轻轻舔舐肖潇的耳廓,濮阳帝哑声道。
肖潇急促的呼吸尚未完全平息,被他如此舔舐,不由缩了缩脖子,低声道:“濮阳,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个的。”
“但你值得。”濮阳帝掷地有声道。说罢,在她的后颈用力吮吸了一下。
肖潇禁不住发出一声低吟,却因想到什么,身子微微一滞。
感受到她的僵滞,濮阳帝支起身,凝视她的眸,道:“怎么了?”
肖潇愣愣地将手探出被子,抚上他俊美的容颜。一下又一下,眼神哀戚而迷茫,似乎被什么困惑住,久久回不过神。
“濮阳,我似乎在我的那个世界见过你。”肖潇呢喃道。
犹记得昏睡中,在那间举目都是雪白的病房中,她意识迷蒙而涣散,而身旁总会有一道熟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还有那熟悉的声音,冷冽之中包含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一如既往的强势却不乏对她的呵护与疼宠。
覆上她小巧的五指,放至跟前落下一个吻,濮阳帝心知她想说的并非如此简单,是以并不出声,等她继续说下去。
“我看不到,但是我感觉得到,也隐约听得到,是你。”肖潇目光迷惘,似乎在看濮阳帝俊美的脸,又似乎透过他的脸想象现代那人的容颜。
三年来,每当她一入睡,总会梦回那个白色的病房,依稀感觉到他的守候却无法睁开双眼。
“可是,不该是你,为什么是你,我不希望是你。”泪痕落下,肖潇突然哽咽道。
灵魂处在不属于自己的时空的代价爻兰绯曾说过,结果必是不得善终,不到善了,不得轮回。她已深陷火海,她奢望她死后灵魂能陪伴在他身边,若是有幸,待他百年后,待他轮回转世后,有朝一日她能回到现代。但她害怕看到他出现在现代,只因这便表示他步了她的后尘,他的灵魂亦将成为孤魂野鬼。
越夜越惊恐,久久不敢入睡。
她害怕睡梦中感觉到那个熟悉的他,他会出现在现代,唯一的理由便是追随她而去。
若是如此,她宁可永世不得超生,亦不愿他如此。
濮阳帝似乎没有听懂她的话,安抚她道:“潇,我在这里,那只是梦。”
“可是那个梦很真实,太真实了,太可怕了。”肖潇拉出他的肩膀,惊恐道。
濮阳帝抱住她,安抚她的背,轻吻她的眼,柔声安抚道:“莫怕,那只是梦。”
吻是轻柔的,而濮阳帝的眼神却幽暗如潭,深邃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