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神情严峻,一个好的对手,是让人既敬且畏的,他有些预感,两人一定会遇上,所以他看的很认真,想从中看出些她的路数和破绽。他只希望鹰绰的对手更强一些,能逼着她多使出些杀招,只可惜,世事总是事与愿违。
不到两百招,鹰绰刀一横,架在对手脖子上,比试结束。
下一场是朱柏和马骋,朱柏知道自己这一战不轻松,也知道十有八九会输,不过他没有丝毫畏惧,大步走上高台。
何来轻轻碰了碰孟宁,担忧道:“十七师兄有几分胜算?”
孟宁摇摇头:“很难。”
这就是不看好了,何来叹息,对于朱柏,她总有些内疚,打心眼里是希望他赢的。
二人上台后,很是利索的开始动手,马骋似乎有意与鹰绰做个比较,一动手便是杀招频出,只是朱柏到底是天泽书院出来的,比鹰绰那个对手强一些,是以马骋用尽全力也没能速战速决。
洪斌看着,面上一如既往的沉着,心里却是阴云密布,把马骋骂了个狗血淋头!你这是急着投胎吗!
朱柏苦苦支撑,将近三百招之际被马骋一掌拍在心口,倒地吐出一口鲜血。
台上主考见朱柏没有站起来再战的意图,便示意礼部官员公布结果,马骋胜。
孟宁和褚还急忙过去,朱柏脚步略有些踉跄走下台,对二人挤出个微笑,摆摆手拒绝他们的搀扶。
很快,又有两人上场。鹰绰挨个给何来讲解每个人的招式,别人打多久,她就说多久。何来听的认真没有多想,阿卢从后方挤到前面,端来了一壶温热的茶水。
他站着,居高临下,有些鄙夷的看了何来两眼,随后才将托盘连带茶壶交给鹰绰,转述主子的话:“鹰首领片刻不停的说,怕是嘴巴干渴了,我家公子特意命奴才送来的,已经放置了一会儿,温热可口不烫嘴。”
鹰绰尴尬,随后道谢。何来一肚子酸水往外冒,阿卢的目光便格外扎眼。“小子,你只端来一个茶杯,什么意思,怕我喝吗?”
阿卢十分坦诚道:“正是,我也看了几眼,都是鹰首领一直说个不停,你也没开过几次口,自然无须喝茶。”
“嘿……”何来一股无名邪火窜起两丈高,连一个区区书童都可以鄙视她了?
她不过武功差一点,怎么就这么不招人待见了?
鹰绰急忙按住她的手,笑道:“正事要紧,先观战。阿卢你先回去吧,替我向你家公子道谢。”
何来甩开她的手,气哼哼道:“连个下人都这么狂妄,贺兰勤这个主子也未见的多高明!”
“咦,不对啊?”鹰绰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比试的两人身上,便发觉方才还难分伯仲的两人,几句话的功夫,一人已经有了明显的落败迹象!
何来也看出来了,顾不上酸水还在蔓延,伸长了脖子看过去:“这么快分出高下了?”一时后悔方才耽搁了许多精妙招式,一面又埋怨阿卢那东西添乱。
鹰绰看着,突然眼皮一跳,沉声道:“有人使诈!”
何来愣了一瞬间,使诈,没什么新鲜吧,话说更早使诈的不是她们两个吗?
鹰绰淡淡一笑,双手抱胸向后靠着:“好大的胆子,真当台上的四位主考是摆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