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阮星河冲完澡打算收拾一下明天去学校要带的东西,一分钟后,他放弃挣扎躺平了。
房间里别说书包,就是一本书一支笔都没有,他想收拾都莫得收拾。
闭上眼前阮星河把自己明天去学校唯一需要带的手机放在了枕头边边。
晚安。玛卡巴卡。
夜深人静,阮星河不是被自己的生物钟叫醒的,而是被吓醒的。
他梦到他被林长安锁在屋子里,书桌上摞了一沓厚厚的试卷,他做了一张又一张,那沓试卷却一点儿也没减少。
手腕酸疼,他刚想放下笔,林长安就拿着小鞭子抽在桌子上,声音如同鬼魅,阴冷潮湿:“不可以停,继续做……”
然后他就被吓醒了。
不愧是书中心狠手辣的反派,林长安在梦里也那么吓人。
深深呼了口气,阮星河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多,还能再睡会儿。
大概是半夜醒了一次,阮星河接下来睡得都不怎么安稳,起床洗漱时都蔫巴蔫巴,状态不佳。
白叔见他幽魂般的从楼上下来,一惊:“星河少爷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
林长安正在看报纸,闻言抬头看过去,结果就对上了少年幽怨的眼神。
“?”
阮星河拖着疲惫的身躯下楼,先去接了杯水喝:“嗯,做噩梦了。”
白叔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快吃点儿东西恢复一下,等会儿还得去学校呢。”
阮星河盯着林长安骨节分明的手看,怨念极深的蹭过去:“你知道我昨晚梦到什么了吗?”
林长安:“我?”
“呵。”阮星河咬牙切齿:“我梦到你拿小皮鞭抽我!”
林长安:“……”
白叔:“……”
这梦可有点儿太刺激了,白叔老脸一红躲进了厨房,林长安面容一滞,捏着报纸的手一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林长安声音还算平稳:“你要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阮星河张嘴叭叭:“那不还是因为你!”
因为我?林长安疑惑。
“要不是因为你逼我上学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阮星河撅起嘴巴,哼了声:“那么厚一沓试卷,我写的手都酸了,笔还没放下,你就抽我。”
“……”林长安静默了几秒,终于开口:“就这?”
阮星河一听瞬间炸毛:“就这?!就因为这个梦,我后半夜都没睡着!”
“……”林长安放下报纸,抬眼看着他:“那你想怎么样?”
阮星河被问的一愣,茫然了片刻,他想怎么样?还能怎么样?好像不能怎么样。
沉思片刻,阮星河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抬了抬下巴:“我要精神损失费。”
林长安挑了下眉:“多少?”
“五百。”阮星河说。
林长安:“……”
阮星河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眼神不对,又试探着改口:“四百也行。”
林长安也不开口,就漫不经心的盯着他看。
阮星河小声:“那三百?”
“不能再少了。”阮星河声音软了不少,像是在撒娇:“你这也太小气了。”
心脏像是被小猫软软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林长安瞧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终于松口:“吃过饭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