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不早了,到家后阮星河让白叔去休息,自己黏糊着林长安上楼。
逼仄的电梯内灯光惨白,阮星河站在角角里,金属壁反着光。
“老公,我错了。”
阮星河低着头,宛如上课犯错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
林长安垂着眼,长睫遮住眼中的情绪。
“警察哥哥已经教育过我了,”阮星河伸出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衣摆揪了揪:“我也深刻认识到我的错误了,你不要生气了。”
林长安:“我没生气。”
阮星河哼唧:“老公~长安~”
男生的声音干净清亮,拖长的尾音翘起,像带着小勾子,男人额角一跳。
阮星河再接再厉:“长安哥哥~”
心脏都被小勾子轻轻扯了两下,林长安蹙起眉,低声呵斥:“不许撒娇。”
电梯一停,林长安操控着轮椅出去,那模样看上去多少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
阮星河赶紧跟上去:“长安,你不要生气了嘛。”
林长安拐进房间,阮星河手拿深情男妻剧本:“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灯光冷白,林长安沉默了一会儿,问:“不会再什么样?”
“”啊,这。
说起来,阮星河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
林长安按了下眉心,扫过他的脚踝:“脚腕还疼吗?”
阮星河立马委屈:“疼。”
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林长安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瓶跌打损伤药酒。
“过去坐着。”
小阮震惊:“你要给我擦药?!”
男人狭长的眼尾微抬,“你想自己擦也可以。”
“不要,”阮星河摇头:“要你擦。”
说完,像是怕他反悔,立马跑过去把椅子搬过来,乖乖坐下,把脚抬了起来。
林长安:“”
男生的脚腕纤细白皙,骨节分明,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般供人把玩,只可惜脚踝的地方微微泛着肿。
林长安轻轻按了一下,眼前的脚踝被刺激的一缩。
“疼吗?”
“疼。”
眸光微沉,林长安不冷不淡的说:“你英雄救美的时候怎么不怕疼。”
“”阮星河低头:“我错了。”
将药酒倒在掌心搓开,林长安把他脚丫子提溜到自己膝盖上放着:“可能会有点疼,忍着。”
阮星河忽而睁大眼睛,满脸惊愕。
下一秒,他就倒抽了一口气,男人炙热的掌心贴上来,滚烫的痛感传来,搭在椅子上的手攥紧。
“很疼?”林长安动作顿了顿,抬眼看过来。
男生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眸光莹润透亮:“疼。”
林长安:“忍着。”
“”冷血无情的臭男人!
嘴上这么说着,林长安再按揉的时候动作明显轻柔了很多。
阮星河抿唇笑了笑,眼睛都弯了:“长安,你真好。”
“我下辈子还要跟你结婚,做你老婆。”
林长安停下动作,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