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珠抿了口茶,润了润干涸到疼痛的喉咙。
微垂的眼帘轻动,幽暗的眸色下尽是庆幸与不安。
庆幸的是,她没被人发现,且给自己的转变找了邹氏劝慰得当这个借口,也庆幸她没有彻底与邹氏撕破脸,还有机会将她拉到她的阵营里来为她说话。
不安的是,温崇楼好似发现了什么,许是他并不确定,因此没有对她发难。
但今日程家三少爷的事情一传开,温崇楼会不会因此联想到她身上?
只这样一想,她就觉得坐立难安。
一时恨自己还不够小心,露了端倪。
一时又恨温崇楼缘何那般敏感多疑,这般逼得她往后该如何是好?
......
待到楼下热闹渐散,江明珠一行人才从茶楼出来。
她尽量面色如常,却还是在上马车时差点滑了脚。
靖国公府的马车渐行渐远,不远处一辆马车里,那被牵起一线的车帘才被人放了下去。
是面无表情的周大姑娘与神情激愤的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