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小男生还能不顾及场合的亲亲,但二十七的时砚已经不太愿意在人前,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了。
时砚不想在大众面前,让他们观看自己和相吟的隐私活动。
相吟只好道:“那好吧,我给你记着账,回家再说。”
正陷入热恋期的小情侣腻歪的要冒泡。
不远处盯着他们两个人的韩余白,拳头在门框捏的紧紧的,差点从门框上拆下一块。
后面赶过来的宁夏喊道:“在这站着干嘛呢,回去了。”
顺着韩余白的目光,宁夏也看到了腻歪的那两人,但宁夏倒是没有韩余白那么大的气性,他对相吟,一向是欣赏的眼光。
于是他充满艳羡的说道:“教练和相吟好甜啊,希望他们能好好的,一直不分手。”
韩余白冷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转头走了。
晚上的庆功宴,相吟也参加了,因为不想跟时砚分开,所以时砚去哪里,相吟都跟小尾巴一样跟着。
夜晚,凉风习习,队员们在烧烤摊等着烧烤送上来。
因为是庆功宴,所以破天荒的时砚允许他们吃一点对身体不好的食物。
另外一位教练把时砚叫了过去,似乎是俱乐部那边有了什么新指示。
队员们热热闹闹的聊着天,韩余白的脸冷的可怕。
相吟道:“有点冷,我去车上拿个外套。”
相吟前脚刚走,韩余白后脚就跟上了。
黑色七座商务车上,相吟在后座上找到了自己的外套,他带上外套还没下车,就被韩余白堵住了。
韩余白将车门一关,冷冷的看着相吟。
不安的情绪在发酵着,相吟道:“有事吗。”
“我上次对你的警告看来还是不够。”
相吟往后缩了缩,但身后就是车身,他退无可退。
“杨天琪,时砚,还有我那个舅舅,看着他们都为你鞍前马后,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啊。”
相吟辩驳道:“我没有。”
“你没有?那跟杨天琪网恋的不是你?解说结束,迫不及待跟时砚亲嘴的不是你?”
相吟警惕又带着点愤怒的瞪着韩余白。
韩余白觉得这生机勃勃的眼睛,真是好看。
他将人堵到角落,伸出手捏住了相吟的脸颊。
相吟的脸颊两侧是肉肉的,但因为太阳穴很饱满,所以脸颊这点肉看起来并不胖,反而带着点年轻的可爱。
韩余白的大手能将相吟的整张脸都包裹住,现在只是用了两根手指,就把相吟捏的嘴巴嘟了起来。
相吟立刻警惕的要捂住嘴,却听到韩余白一声冷笑:“你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你这张嘴都不知道亲了多少人,你以为我看得上?”
韩余白用审视货物的眼神,将相吟的嘴扫了一遍,又用手指左右拨了拨。
“看着红彤彤的,其实不知道有多脏。”韩余白冷冰冰又无情的骂道。
相吟的眼里像是着了火,他用力的将两只手抵在了韩余白的胸膛上,然后奋力一推。
韩余白被推得坐在了商务车的后座上,有些懵的看着相吟。
他似乎没料到自己能被推开,没料到相吟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这么大。
相吟已经逃到了车门边上,他对着韩余白骂道:“脏了你还要碰,你才是最脏的!”
说完,相吟拉开车门,抱着外套,匆匆跑走了。
韩余白坐在车上,没去追相吟。
他只是愣愣的坐着,感受着手上残存的触感,目光更加的幽深深邃。
他和寻常人的伦理观不太一样,或者说,他天生就比旁边更加无情。
本质上讲,他比杨天琪还要坏,杨天琪是做了坏事,并且知道自己做了坏事,心里心虚,偷偷摸摸的。
韩余白是天生便没有那根好坏的神经,让他觉得舒服的事,他想做就做了,哪怕是用不好的手段去威胁,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格外的坦荡。
韩余白摸了摸自己胸膛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沉默着下了车。
而一路小跑的相吟正好遇到了回来的时砚,撞进时砚的怀里之后,时砚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相吟觉得此刻让韩余白和时砚对上不是好事,时砚不可能把韩余白从队伍中踢走,也就是对韩余白做一些无用的心理教育。
——要是对韩余白做心理教育有用,那原剧情中时砚自己就不会倒霉了。
相吟略一思索,露出一个笑容道:“没人欺负我,我去车上拿了个外套。”
时砚摸了摸相吟胳膊的温度,问道:“是不是冷了,等会我去给你倒杯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