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莉莉跪坐在地上，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她的面前，一个男生的头像是货物一样被摆在货架上，下方身体不翼而飞，旁边的货架上用鲜血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贱人都去死。”

曲颖连忙去扶起周莉莉，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周莉莉捂着脸哭泣，“我早上起来，想去拿点吃的，就，就看到了程栋变成了这样。”

周柏婓蹲下身，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地上的血已经凝固，看样子应该是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

他问：“刘凯呢？”

刘凯和程栋晚上睡一个屋子。

正说着，刘凯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出来，“你们在干嘛？怎么都围到一块？”

“程栋？”当他看到货架上的人时候，神情变得惊讶和恐惧，“这是怎么回事？谁干的？”

刘凯看上去像是完全不知情。

“昨天晚上程栋有出来吗？”

刘凯摇头，“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很早。”

敌在暗他们在明，现在人人自危，曲颖有个猜测，“会不会是江涛？他变异了躲在超市某个角落，偷袭我们。”

谢雨薇听到江涛两个字，嫌恶地皱眉。

周莉莉瑟瑟发抖地说：“这几天我们检查了好几遍超市，如果江涛躲在超市里，会躲在哪里？难不成他会隐身？”

周柏婓所有若思，抬起头看向头顶，“通风管道我们没有检查。”

刘凯伸手将程栋的眼睛给闭上，“兄弟，如果真是江涛干的，我拼了这条命，也给你报仇！”

就在刘凯抬手的时候，站在他不远处的阮白鼻子忽然有点痒，一股六神香水的味道飘进鼻子里。

阮白觉得有些奇怪，现在是冬天，几乎没什么蚊子，刘凯为什么要喷六神？

刘凯和程栋睡一个房间，程栋出事，最有可能的凶手难道不应该是刘凯吗？

虽然江涛也有嫌疑。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刘凯，刘凯一米七左右，身形有点矮壮，手臂和大腿看上去挺有劲，带着一副大学理科男标配的黑色眼镜框，其貌不扬，站在人群中几乎不怎么显眼。

整个人都十分普通，唯一有点奇怪的是，他的裤子看上去有点紧。

刘凯似乎是感受到阮白的目光，转回头来，神情似有些疑惑，“你看我做什么？”

阮白低下头，“没，没什么。”

周柏婓思索了片刻，“我们在再超市检查一遍，两人一组，不要落单。”

周柏婓让阮白跟紧他，曲颖和周莉莉一起，谢雨薇只好和刘凯组队。

分开之后，阮白告诉了周柏婓自己发现的疑点，他觉得刘凯有问题。

周柏婓看了他一眼，“跟我来。”

周柏婓拉着阮白走到一排冰柜前，末世之后，已经停电很多天了，阮白有些好奇周柏婓拉他过来做什么。

“你听。”周柏婓说。

阮白侧耳仔细听，似乎听到了某种机械响动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

“小型发动机的声音。”

周柏婓带着他走到一个角落处毫不起眼的冰柜前，推开上面堆着的纸箱子，阮白看到里面的画面，惊得捂住了嘴巴。

江涛像是被揉成一团的纸，四肢折断，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被冻在冰柜里，整个人被冻成了冰块，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睫毛上挂着冰霜，那一头黄色的头发格外明显。

周柏婓将纸箱重新放了回去。

原来，江涛早就死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他的尸体的？”阮白问。

周柏婓道：“三天前。”

“自从觉醒异能后，我的听力变得好了很多，听到了发电机的声音，于是找到了这里。”

“超市里面还有别的异能者，或者是更高级的变异丧尸。”周柏婓不确定凶手到底是谁，这几天，他都在暗中观察，只是那人实在是太狡猾，一点痕迹都没有显露出来。

阮白很快联想到那一夜，“是不是那个人偷偷地将江涛和超市的员工放出来的。”

“很有可能。”周柏婓点了点头。

他们一共六个人，除了他，周柏婓和曲颖，剩下三人，谢雨薇，周莉莉，还有刘凯。

“我觉得很有可能是刘凯。”

周柏婓不置可否，“现在还不确定，再看看。”

“你怀疑周莉莉？”

周柏婓道：“又或者是谢雨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