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不出口?还是不敢发誓?不敢承认你对今惜师弟有别的想法?”
“江维哥哥,原来你心慕今惜师兄……”江维身后,传来秦寻月难以置信的声音。
他回过头,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秦寻月和谢玉芝。
谢玉芝表情平静,依旧是面带微笑,只是秦寻月眼角含泪,似乎快要哭了出来。
江维虽然喜欢沈今惜,却也享受着和秦寻月的暧昧,看到秦寻月哭,他辩解道,“阿月,不是这样的,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小师弟一直心慕今惜师弟,不敢宣之于口,刚才你替他说了出来,他指不定心里还要感谢你!”
“原来是这样的么?”秦寻月垂下头,满脸落寞,“我知道了江哥哥,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了。”
秦寻月原本应该是最喜欢沈今安的,沈今安虽然没有大师兄的名头,却在宗门内年轻一辈中,犹如神一样的存在,如今沈今安成了半个废人,谢玉芝不是本宗门的,远水救不了近火,他唯一能多依仗的就是江维,况且江维是江家小少爷,日后回去继承家业,便是江家家主,身份地位不低。
既然沈今安废了,秦寻月自然是想牢牢抓住江维,他知道江维很吃小白花这一套,故意扮作柔弱,以退为进。
“喂,江哥哥,你的小白花走了,难道不去追?”阮白乐得看戏,不嫌事大。
一边是喜欢的人,一边是在乎的人,江维到底还是年轻,不知道该怎么选择,听到阮白的奚落,他一阵面红耳赤,“阮莫凡,你给我闭嘴!”
阮白可不会闭嘴,他甚至幸灾乐祸,“我瞧着他是哭着走的,那可是你救命恩人唯一的弟弟,你忍心伤他的心?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我说了,你给我闭嘴!”
阮白不曾想,江维这小人被激几句,竟然恼羞成怒,手中凝结出长剑,向他刺来。
阮白眼看着那剑尖朝着他心口刺来,下意识闪躲,身后贴住一堵墙壁,完蛋了,他下次再也不嘴贱了。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阮白被人拉了一把,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他睁开眼,看到了脸色苍白如纸的沈今安。
阮白没想过,沈今安竟然会出手救他,他愣住了。
“谢谢。”
“平日里宗门的剑术训练你从不参与,如今就连一招简单的剑招也躲不开。”沈今安说完,松开了阮白。
阮白:“……”
原主他就是个草包废物,他能有什么办法?
滴答……像是水滴坠落的声音传入阮白耳朵。
阮白看向地面,瞧见了地上的血迹,沈今安的手在滴血,视线上移,血几乎染红了整个白色的衣袖。
他受伤了。
江维也看到了沈今安的手臂,若是从前的沈今安,绝对不会受伤,而如今……他收了剑,“今安师兄,我不放心今惜师兄在这里,我要带走他。”
“江维,你休想!”阮白拦在沈今惜床前。
“大师兄……”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
阮白回头,瞧见沈今惜在床上睁开了眼睛,喜出望外,“今惜师弟,你终于醒了!”
沈今惜冲他淡淡一笑,“嗯,多谢大师兄关心。”
江维看到沈今惜醒来,神色有些复杂,到底还是快步地走了过去,“今惜师兄,你醒了。”
沈今惜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沈今安,“哥,你怎么受伤了?”
沈今惜大概还不知道,沈今安的本命剑被他新收的剑给砍碎了,此刻已经变成了半个废人。
沈今安神情平静,淡淡道:“无事,你醒来就好。”
他看了阮白一眼,瞧着阮白眼睛一错不错地注视着沈今惜,满脸欣喜,眸子暗淡了一瞬,转身往门外走去。
屋子里剩下阮白和江维还有躺在床上的沈今惜,江维和阮白互相对视了一眼,两看相厌。
“今惜师兄,你同我去我那边住吧,这里太简陋了,和我住,我照顾你。”江维锲而不舍地想劝沈今惜离开。
沈今惜摇头,“小师弟,我觉得这里住着挺好。”
“可是今惜师兄……”
“小师弟,我没什么大碍,不需要人照顾,你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见到江维吃瘪阮白就开心,“我这里哪里简陋了,这个峰头灵气葱郁,最适合修炼了,今惜师弟,你想在这儿住多久都行。”
“多谢大师兄。”
“别跟我客气,”阮白笑着看向江维,“江小师弟,今惜师弟刚醒,不宜多劳累,你要是真关心他,就别烦扰他了,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你就早些回去吧。”
江维脸色很差,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