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维看向阮白,眼底的杀意几乎快按捺不住。
呵呵,这才哪到哪,阮白想起刚才江维刺他的那一剑,现在仍然心有余悸,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阮白躲到沈今惜一侧,很是委屈地说道:“今惜师弟,你都不知道,刚才小师弟在你床前拔剑刺我,差一点我小命休矣,我都不知哪里惹到了小师弟,竟然让他想要对我杀之后快。”
沈今惜惊讶抬头,看向江维,“小师弟,可真如此?”
“不是那样的,师兄,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只是和大师兄切磋切磋,谁知他就连最普通的一招剑招也躲不过,这不怪我!”江维连忙解释道。
“他明知道我学艺不精,知道我避不开,还突然偷袭我,分明是想要我死,要不是今安师弟救我,我现在已经是他剑下冤魂了,呜呜呜今惜师弟,我现在想起来都好害怕。”
阮白一脸惊吓过度的模样,委屈地躲在沈今惜的身后,然而,在沈今惜看不到的方向,他偷偷地对江维做了个鬼脸。
江维不是喜欢秦寻月这样的小百花么,阮白记得原剧情里也有好几次秦寻月用了同样的手段加害沈今惜,江维每次都维护的是撒谎骗人的秦寻月,折磨沈今惜,现在的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给了江维而已。
“你给我闭嘴!”江维看着阮白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脸色难看到几乎快要扭曲。
阮白瑟瑟发抖,“今惜师弟,你瞧瞧他看我的眼神,简直想把我吃了一样,好吓人,他这种人是不是天生的坏种,暴力狂?”
“你这个卑鄙小人,在这儿嚼舌根,挑拨我和师兄感情!今天我非得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江维彻底忍耐不住,手中汇聚出灵剑,只不过这一次,沈今惜抬手,为阮白化解了江维的攻击。
“够了,江维。”
沈今惜很少动怒,甚至几乎连生气都是没有的,他从来都是温柔的,像水一样。
江维不可置信,“师兄,你信他不信我?”
此刻的沈今惜看向江维的眼神里满满的失望,“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骄纵,度量如此之小,甚至容忍不了同门。”
沈今惜从未对他说过如此重话,江维瞬间红了眼眶,“师兄,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他……”
“是我往日对你太纵容了,”沈今惜垂下眼,“你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江维自然是不肯走的,他委屈巴巴跪坐在沈今惜窗边,“师兄,你要赶我走吗?”
沈今惜别过脸不再看他。
阮白嘲讽,“还不快走?师弟说不想看到你,他刚醒来身体还需休息,你还要闹他多久?”
江维愤恨地瞪了阮白一眼,在发现他往日百试百灵的伏低哀求,失了效果,他满眼不甘,站起了身,“师兄,那我改日再过来看你。”
阮白望着江维离开时不快的样子,心里非常的畅快,回头瞧见沈今惜目视着江维离开的方向,眼神有说不出的冷意。
阮白有些惊讶,再看时,沈今惜垂下眼,敛去了所有眸光,“大师兄,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阮白挠了挠头,“好吧,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就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嗯。”
阮白从沈今惜房间出来,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迹,忽然想起,沈今安刚才为了救他,手受伤了。
看着地上的血量,伤得应该不浅。
阮白心中有些愧疚,顺着血迹,一路走到了沈今安门前,他从未踏入过沈今安的房间,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门。
“沈师弟,在吗?”
屋子里没有回声,阮白看着地上的血迹,沈今安应该是在屋子里的,他再次敲了敲门,“沈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有事?”屋子里传来沈今安一如既往冰冷的声音。
阮白从储物袋里找到了一瓶外伤的药,握在手里,“你刚才受伤了,我、我来给你送药。”
“多谢,药我自己有。”
阮白:“……”
阮白在门口踟蹰了一阵,见沈今安的确没有要邀请他进去的意思,他也不好意思进去打扰别人。
望着地上的血,这么多,浪费了也是浪费了,索性利用一下,阮白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滴血,回到屋子里,将血点在了宝剑上。
“八八,这样做就行了吗?”
“嗯,应该可以了!”
宝石上的血像是被吸收了一样,肉眼可见的消失了,剑身抖动了几下,然后阮白就看见,剑像是被高温炙烤一样,竟然,融化了,黄金手柄和剑身融化成一滩金水,甚至连几颗颜色不同的宝石融在了一起,没入金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