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视线扫到桌上的盒子,眼睛再次瞬间睁大,他瞧见半开的盒子里放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玉手镯,玻璃冰绿,镯子上面的雕刻着花纹,如果阮白没记错地话,这是阮家给儿媳妇准备的东西。
一只极为稀有的上品空间手镯,并且,里面存放着一笔十分可观的聘礼。
阮白目瞪口呆,这难道不应该是以后他娶媳妇儿的时候,才会出现的东西吗?
“它怎么会在这儿?”
“你说这个?”沈今安拿起手镯带在手腕上试了试,大小刚刚好,雪白的手腕衬得碧绿的手镯更加通透漂亮。
“叔伯给我的。”沈今安抬了抬手,“还挺搭。”
阮白:“……”
“沈今安,你把镯子给我吧。”
沈今安扫了他一眼,“这是叔伯给我的。”
不知道沈今安对叔伯说了什么,但是阮白确定叔伯肯定是误会了他和沈今安的关系,就连阮家的传家宝都拿给了沈今安,叔伯是认真的,不是在儿戏。
“这镯子是阮家给未来儿媳的聘礼,叔伯可能是误会了我俩有什么关系,把镯子还我,我一会儿向叔伯解释清楚。”
还有,为什么沈今安喊他叔伯叫叔伯?叫得还那么亲密。
“解释什么?”沈今安看着他,问。
阮白挠头,“当然是解释我们之间的关系啊,你到底对叔伯胡说八道什么了?为什么他把传家玉镯都给你了?”
沈今安冷嗤一声,“叔伯一眼就看出你我并非元阳之身,还看出了你精气亏虚,怎么,你要向叔伯解释我们是因为狐毒,才迫不得已破了元阳之身,发生关系,又因为狐毒的原因,不得不维持这种关系?”
阮白:“……”
元婴大佬的眼睛,竟然恐怖如斯,不光是不是处看得出来,还看得出来他精气亏虚?!
不过,为什么只说他虚,难道沈今安精气不虚吗?
阮白看了沈今安一眼,虽然他修为倒退,不过气色看上去不错,而且整个人似乎比以前少了几分刺人的寒气,多了几分内敛的气质,总之看起来比以前顺眼多了。
阮白沉思了两秒,该不会叔伯看他虚就以为他是上面的那一方,把沈今安当做未来侄媳妇了吧?
这么想,似乎能说得通。
沈今安见阮白黑长的眼睫无意识地眨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模样看上去蠢得有些可爱,“想好了吗?”
阮白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沈今安,对不起,连累你跟着我一起被叔伯误会了。”
沈今安没想到阮白想了半天后,会向他道歉。
沈今安忽然有些想笑,还真是蠢得可爱,他压住了笑意,淡淡道:“没关系的。”
“镯子先放你那儿吧,等过些日子我寻个恰当的时候,再和叔伯说清楚。”
沈今安唇角微翘,指腹摩挲了着手指,点了点头。
阮白从储物袋里将糖葫芦拿了出来,又取出打包的豆腐脑,豆腐脑用小瓷坛装着,看着挺精致。
“这是豆腐脑,不知道你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就都买了一份。”
沈今安一一接过,“谢了大师兄。”
阮白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沈今安,今天他碰到沈今惜和许兰心在一起的事情,两人关系看上去还挺不错,有说有笑。
许兰心曾经是沈今安的未婚妻,而且,阮白还没弄明白,沈今安到底喜欢不喜欢他弟。
不对!
阮白忽然想到一件事,“沈今安,你为什么不和沈今惜一起住,他不是你弟弟么?”
沈今安为什么非要赖他这里?!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阮白不信沈今安看不出来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对沈今惜没有半点那种世俗的想法。
所以,沈今安为什么还每天都在他身边盯着他?
这次出行,他明明可以和沈今惜一起,沈今惜是他弟弟,就算他们住一起,外人也不会非议他。
阮白想到他在豆腐摊上听到同门讨论沈今安那样难听的话,不知道沈今安有没有想过,他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沈今安和他粘一块,肯定讨不到好。
明明和弟弟住一起更顺理成章,而且若是沈今安对他弟弟有那种心思,那不更应该去挨着沈今惜么?
沈今安到底怎么想的?阮白搞不明白。
沈今安这些天的种种行为,让阮白几乎有种错觉,沈今安是在故意和他靠近,似乎是喜欢他一样。
只不过,每当这个念头一在心中冒出来,阮白就想起了那日醉酒后迷迷糊糊听到沈今安说的话,沈今安说的可是不会喜欢他这种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