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亭轻咳一声,“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下去,破了这魔修设的局,毁掉阴珠。”
沈今安道:“通常魔修不会离阴珠太远,他就在附近,这人应该潜伏在村子里多年,周大夫,你有见过异常的人吗?”
周怀亭摇了摇头,“虽然两个村子挨得近,但是我平时不爱出门,很少来这边。”
“那我们得小心些了,”沈今安道,“大师兄,跟我身后。”
阮白看了看沈今安,又看了看周怀亭,没有过去,而是说道:“我们大家走近点,互相一起有个照应。”
进了村子,阮白感觉到那种扑面而来的阴冷的气息几乎要把人给淹没了,和沈今安身上那种干净的冰霜寒气完全不同,这气息阴冷浑浊,几乎冷到了骨子里,又让人呼吸不顺畅。
周怀亭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白玉瓶,倒了三个白色小丹药,递了过来,“这是清心丹,可以避免魔气侵扰。”
阮白接过丹药,吃了下去,立刻感觉好了许多。
周怀亭将药丸递给沈今安,“沈公子,你也来一颗吧。”
沈今安看了周怀亭一眼,接过丹药,放进了嘴里。
“阴穴应该就在那附近。”沈今安指了指不远处。
阮白看过去,看见了一个祠堂,那祠堂虽然年久失修,看得出曾经还是很辉煌的,上面的牌匾上写着洪氏祠堂,应该是刚才周怀亭说的村子里曾经的两大姓氏之一。
而洪氏祠堂正对面,便是柳氏祠堂。
不知道两家人怎么想的,祠堂对祠堂,真是怪哉怪哉。
推开洪氏祠堂的门,里面已经落灰,处处挂着蛛丝,看样子应该是很久没有人打扫过了。
阮白逛了一圈,被灰尘给呛到好几次,“什么也没有,真的在这里吗?”
回头瞧见沈今安注视着落灰的一排排牌位,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阮白凑过去,“你发现了什么?”
沈今安指着最上面的一排牌位最左边,然后念出了三个字:“周怀亭。”
阮白眨了眨眼,他没听错吧,“周怀亭?”
他看去,那牌位虽然落了灰,但是还是依稀能认出这三个字。
“怎么可能?!”
阮白忍不住吃惊,明明攻4是药王岛的传人,来这里只是游历而已啊,他怎么会在这宗族祠堂里放有牌位?而且还是他本人的名字?
“对了,周怀亭呢?”阮白看向身后,哪里还有周怀亭的身影。
“他不在这里。”沈今安道,“从我们推开祠堂门的那一刹那,就已经进入了他的阵法之中。”
阮白依旧不敢信,他左顾右盼,“明明他是和我们一起进来的。”
他刚才分明还瞧见周怀亭就在他身边,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等等,你是说他的阵法,你的意思是,这里的养阴局是他设的?”阮白抓住了沈今安话语中的漏洞。
沈今安看着他,眸子里有着不解,“为什么这几日对周怀亭这般殷勤?”
这样阴森的环境下让阮白感觉到有些害怕,他挠头,“不是,你问这个作甚么?”
“先是沈今惜,如今是周怀亭,你喜欢周怀亭?对他一见钟情?”沈今安清冷的眸子淡淡的看着阮白。
“一见钟情倒是说不上,只是觉得他长得很符合我胃口,”阮白挠挠头,“你问这个作什么?我们现在赶紧找出去的方法啊?”
“所以,并不是今惜那般容貌和性格就可以吗?换个人也行?”沈今安眼底有着困惑,似乎很是不理解。
阮白:“……”
“沈今安,现在这些问题重要吗?”看着这一排排落灰的牌位,阮白真的是瘆得慌。
沈今安垂眸,“你从未对我献过殷勤。”
说完,他补充了一句:“除非有求于我的时候。”
看着沈今安这幅模样,阮白咬了咬唇,终究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沈今安,你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
原本阮白是不打算主动问的,虽然好几次他都呼之欲出,想问问沈今安到底是不是对他有意思。
可是话到了嘴边,阮白又想起那次醉酒后听到的话,沈今安说得是什么来着,哦,对,他说的是,他怎么会喜欢他那么蠢的人。
阮白怕自作多情,问出口后,沈今安回答他是他想多了,然后再加上这一句“他怎么喜欢他那么蠢的人”,那真可是丢脸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