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

沈今惜眸子黑白分明，长长的睫毛微微垂着，对着这样一张脸，实在是让人生不出拒绝的想法。

他虽然和沈今安没有结为双修道侣，可是他已经和沈今安互相表明了心意。

阮白一时间陷入了沉默中。

“大师兄，就一次好不好？”沈今惜的声音仿佛恶魔在阮白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吐在阮白脖颈之间，柔软的唇瓣在耳边擦过，似是将他一步步带到悬崖边缘。

沈今惜靠得太近了，阮白鼻尖似乎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那是一种和沈今安身上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不似沈今安身上那种冷冽似冰霜一样的暗香，清淡、柔和、却能让人忍不住细嗅的好闻。

阮白心跳从未如此快过。

“吱吱……”小灰从木桌跳出了窗户。

窗外是一片怪树森林，白色的瘴气弥漫着，隐隐错错，只是那些瘴气似乎被一道屏障隔开，进不来屋子，阮白抬眼看向弥漫着的瘴气，脑子霎时间清醒了许多。

其实，沈今惜看似给他了选择，然而阮白并没有选择，他狐毒三天后发作，沈今安如今被困在百花仙宗。

无论如何，他都只能选择沈今惜。

阮白困惑地看向沈今惜，“今惜师弟，你喜欢我什么？”

沈今惜垂眸，黑色的眸子看着阮白，道：“大师兄，喜欢是找不到理由的，在我眼里，你的一切都很可爱，我都喜欢。”

阮白没想过有一天还能听到沈今惜的情话，一时间有些无措。

沈今惜笑了笑，“大师兄，你不必现在给我答复，三日后我回来时，大师兄再回答也不迟。”

阮白沉默了，他想说，三日后他身上狐毒发作，就算他愿意与否，他不得也答应么？

“你要去哪里？”阮白问。

“天煞宗。”

“大师兄，乖乖等我回来。”沈今惜亲了一下阮白的额头，消失在了原地。

阮白四处看了看，沈今惜真离开了。

所以，沈今惜就这么放心地离开了？

既然他走了，那他也走！

阮白刚打开门走出一步，白色的瘴气就扑面而来，阮白硬着头皮往外走，没走几步，脖子处的清心玉开始发热，就连呼吸都开始困难了起来。

他试着御剑飞行，然而体内灵力调动不出来，阮白意识到些不对劲，看了一眼前方一片白色瘴气，只好头也不回立刻往回退走，直到回到院子里，那些瘴气才被屏退了。

阮白有些无语，难怪沈今惜走得那么放心，是知道他压根不出去吗？

三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阮白守在院子里，等着沈今惜回来，直到第三天天色快暗时，阮白听到了小灰欢快地吱吱声，抬起头，瞧见沈今惜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沈今惜一如既往冲他笑了笑，温柔道：“大师兄，我回来了。”

看到沈今惜的时候，阮白愣住了，“沈今惜，你的头发……”

沈今惜原本一头高高束起的墨发，如今竟然变成了暗红色，眉心之间多了一点红色印记，在白皙到几乎透明的肤色衬托下，那一点红印犹如滴血，原本沈今惜那张温柔精致的脸，如今更像是勾人魂魄的妖孽，惊心动魄，让阮白都有些不敢直视。

沈今惜如今入了魔道，想来修炼魔功之后，有些变化似乎也是正常的。

阮白想沈今惜应该知道他修炼了魔功的后果，日后只会被人人喊打，被正道修仙门派唾弃，人人得而诛之，可是，他却依旧这么做了。

“大师兄可有想好？”沈今惜问。

阮白沉默着看了沈今惜半响：“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沈今惜走到阮白面前，“有，若是大师兄不愿意，我不会强迫大师兄，并且让大师兄安然度过这次狐毒的发作。”

阮白眨了眨眼，有些难以置信，“你真的有办法？！”

沈今惜点头。

如果有的选，阮白当然不愿意，他又不是天生的喜欢做*。

阮白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沈今惜，“我可以选第二种方法吗？”

沈今惜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可以，大师兄，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

沈今惜摸出一颗丹药，“这颗丹药可以抑制一次狐毒发作，在狐毒发作前服下即可。”

阮白接过丹药，十分感激地看了一眼沈今惜，“今惜师弟，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