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谨一回到宿舍,阮白就感觉到谢扬一道犀利审视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低头默默吃饭,不敢侧头去看谢扬。
谢扬将阮白心虚的神情收入眼底,转头看向江以谨,冷冷问道:“江以谨,你这会儿不应该在教学楼补课吗?”
“有点事,回趟宿舍。”江以谨放下书包,脱掉了外套,从他们身边经过时,脚步稍微停顿了一下。
阮白感觉到江以谨刚才似乎看了他一眼,而此刻,江以谨在厕所里,该不会是在……想到这里,阮白白皙的耳垂慢慢的变红,再想到早上菠萝酸奶,心中不自觉地隐隐开始期待,感觉嘴里的饭菜都没有什么味道了。
虽然这么承认有些羞耻,但是阮白以精气为食,气运之子的精元对他来说,本来就是大补之物,他喜欢。
阮白默默地竖起耳朵,心中愈发好奇,江以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会和其他男同学一样,会拿着手机一边看片一边动手吗?
他记得曾经在厕所里见过小江,很干净的颜色,看上去应该是不常用的。
他这样的人,就连自己动手,应该也是很少的吧。
“在想什么,口水都流出来了。”谢扬冷冷地声音在阮白耳边响起。
阮白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没流啊。”
“呵。”谢扬冷笑一声。
阮白回过神来,不知不觉,身边的谢扬已经变成一座低气压的冰雕,正滋滋的发出寒气,阮白吞咽了一口口水,“扬哥,你今天下午不去打球了?”
谢扬漆黑的眸子扫了阮白一眼,“你这么希望我离开,是想和江以谨独处吗?”
“当然不是。”阮白一想到一会儿有大餐吃,对眼前的饭菜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他收了筷子,看向谢扬,“扬哥,你这话有点过了,就算我和江以谨独处,也没有什么不妥啊。”
谢扬眼睛微微眯了下,带着几分渗人语气说道:“这么说你是想和江以谨独处了?他比我重要?”
阮白确定谢扬绝对是吃醋了,他挠了挠头,“扬哥,你这问题很白痴。”
“别打马虎眼,他重要还是我重要?”谢扬不依不饶。
这种问题叫他怎么回?
阮白尴尬一笑,“扬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弄得像是我俩在搞对象,你是我女朋友,江以谨是我出轨对象一样,被女朋友抓着问男朋友心里到底谁重要?下个问题是不是要问,你俩都掉进水里,我去救谁?”
谢扬听到阮白说他是女朋友,心里正有些不爽,下一句却听阮白说江以谨是插足的小三,脸色好转了一些,“所以你打算先救谁?”
阮白没想到谢扬被这么说也不生气,“扬哥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当然先自己上岸了,我的水性又不好,争取不拖累你。”
“你可真聪明!”谢扬阴沉着伸手捏了捏阮白的脸,阴恻恻说道。
“嘿嘿。”阮白尬笑一声。
厕所里传出哗啦啦水声,阮白看了一眼时间,从江以谨进去到现在,不到两分钟,江以谨真这么快的吗?!
江以谨从厕所出来的时候,阮白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江以谨身上的衣服规整,神情正常,脸上没有潮红,看着好像是没有做过任何事情一样,他径直地走到洗手台洗了个手。
阮白猜测江以谨这次会怎么给他,还是通过酸奶给他吗?但是他身上看上去没有能装下酸奶瓶子的地方。
“吃面包吗?”江以谨经过他时,停下,忽然问了句。
阮白抬起头看他,愣了一下,“嗯?”
“他不吃。”谢扬代替阮白回答了。
阮白想到了什么,“我吃!”
江以谨转身,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面包递给阮白。
阮白兴奋接过,打开纸包装,里面是一个中等大小的奶油面包,香软的面包中夹着厚厚的雪白奶油,看着和普通奶油面包没有什么味道,但是阮白能够闻道奶油面包香味里夹杂着的熟悉精气味道,他没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一口咬下去,阮白察觉到了什么,一抬眼瞧见江以谨正在看他,阮白瞬间脸颊爆红,轻咳了一声。
看着阮白嘴角沾染上的奶油渍,江以谨耳根微红,不自然地收回视线。
谢扬视线在阮白和江以谨之间来回巡视,舌头抵了抵后槽牙,点了点头,冷笑了一声,他凑到阮白面前,“面包什么味啊,我也尝尝。”
“学校超市里卖的面包,味道你应该不陌生。”
江以谨说完,从桌上拿起一本书塞进书包里,看了阮白一眼,“我先走了。”
“再见。”阮白挥了挥手,趁谢扬不注意,三两口解决了面包。
阮白有种预感,江以谨一离开,谢扬很有可能会抢他的奶油面包不让他吃,这人小肚鸡肠。
果然,谢扬回过神来,盯着阮白鼓起的腮帮子,眼神不善,“老实交代,他为什么要给你带酸奶,带面包?”
“可能是他东西多吃不完给我吧。”阮白含糊说完,快速吞下面包,又将唇边的奶油舔干净,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