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听见高天的话,立刻催动自身的妖力,在女同事身上打上印记,这次白泽留了个心眼,打下的是印记,无法被磨出的那种,为了防止余贤安那种情况,只是这种印记打下时异常疼痛,正在奔跑的女同事平地摔了一跤,似乎有人给了她一巴掌一样,女同事回头瞪了白泽一眼,还是爬起来,继续往山洞深处跑去。
本来打算顺着小栖留下的记号,原路返回的高天和白泽,突然停住脚步。白泽眉头紧锁,一股强大的妖风吹了进来,夹杂着酒吞童子的气息以及漫天的花香。“酒吞童子和玲花进来了。”白泽看向高天,高天有些震惊,难过地咽了口口水。
偷偷上山的事情一定不能让玲花发现,而且在这个地方打起来,万一把山洞打塌方了,可就彻底出不去了。高天看向女同事跑走的方向,虽然现在已经看不见对方了,但是白泽能够感知到,看来对方应该也是从洞口出来,不是胡乱跑的,没准她知道有别的出口。“追!”高天顺着女同事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白泽也跟了上去。
就在两人消失在黑暗的洞口时,酒吞童子赶了过来,发现自己藏匿的食物和酒坛都被打开了,愤怒地咆哮着,怒吼声在山洞里徘徊着,这些酒可都是他的宝贝,需要用妖怪的妖力滋养,一旦提前打开,醇香便流失了,酒吞童子一脚踹上去,将酒坛踢碎,里面的酒酿顺着窟窿溜了出去,一只雪雕的尸体也划了出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茨木童子没有事,酒吞童子一脚踩在雪雕身上,眼中满是阴霾,自己远渡而来,并没有找到所谓自己妻子的傀儡妖,反而在这个卧虎藏龙的城市,自己的部下茨木童子还受了重伤。
跟着酒吞童子进来的玲花,此刻已经完全妖化,周身布满了盛开的彼岸花,一开一合间吐着花粉。玲花走进酒吞童子的巢穴,却只看见空荡荡的室内,一个围帽漂浮在空中,似乎被什么东西刺穿过,上面还沾着赤红的血液。
在玲花头顶,是已经苏醒的茨木童子渡边纯,一双金色的瞳孔死死盯着玲花,还从断掉的右臂处拔出了一把武士刀,只见长刀柄上刻着“鬼切”二字,这本是渡边纲斩下茨木童子手臂时用的名刀,不料居然出现在了茨木童子手上。
“小东西,你跑错了地方。”渡边纯悄无声息地落在玲花身后,说话的同时,鬼切也砍了出去,玲花即便躲闪即使,肩头的彼岸花也被砍落几朵,内室的酒吞童子端着酒盏,倚靠在洞口,看着渡边纯挥动鬼切,用一把斩妖刀将妖怪压制得死死的。“是谁闯入了?”酒吞童子仰头,饮下酒盏里剩余的酒水。
“王,上次妾身同您说的那个大鬼。”渡边纯一边挥刀砍向玲花,一边回答道,面对这把斩妖刀,玲花只能一味的躲避,她是没有武器的,全靠强大的妖力战斗,可是这把刀居然能够抵御自己的妖力,玲花的脑海里只有五个字“不能被砍到”。
俊美的酒吞童子似乎在欣赏这滑稽的一幕,继续问道:“斩下你手臂的鬼?”渡边纯提到白泽,居然有些害羞,娇滴滴地说道:“是的,是妾身轻敌了。”被迫躲避的玲花哪里肯让酒吞童子看自己窘迫的样子,用妖力催动身上的彼岸花,喷出血红色的花粉雾,向渡边纯袭去。
一旁的酒吞童子摔了酒盏,将渡边纯护在身后,用一只手臂挡住了花粉,这些花粉将酒吞童子的手臂灼伤,更多花粉像是找到了入口,从灼伤的小口钻入了酒吞童子体内。“王!”渡边纯叫道,单手持刀又要砍向玲花,却被酒吞童子拦住,“去夺回你的手臂,她交给我。”
渡边纯看了看单膝跪地的酒吞童子,又看向玲花,最后还是选择服从命令,将鬼切收回自己的断臂处,循着高天的气息找了出去。玲花以为酒吞童子已经失去了战力,正要追上渡边纯,却被本该跪在地上的酒吞童子踹中腹部,重重砸在墙上。
再站起来的酒吞童子腰间也多了把佩刀,只见酒吞童子甩了甩手,手臂上的灼伤消失,又见他捂住胸口,猛烈地咳了几声,将刚刚饮下的酒全吐了出来,浑浊的酒水里夹杂着玲花散发出去的花粉。“小东西,今日便了解你。”酒吞童子邪魅一笑,从腰间拔出了佩刀,刀侧面也刻着字,名曰:童子切安纲。
由于源赖光砍下了百鬼之王酒吞童子的头颅,因此其所用的太刀安纲也得以命名为“童子切安纲”;并与鬼丸国纲、大典太光世、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并称为室町时代的“天下五剑”。这把刀便是源赖光用来封印酒吞童子的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