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太猛,白泽只能特别缓慢地往上走,好不容易才走到三楼,全月再也忍不住,从白泽手里跳下来,跌跌撞撞地跑进了自己房间,留下表情怪异的高天和白泽,看着被重重关上的房门,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先回房间了。
本以为全月吐完还要跟两人商议一下下一步计划,不想高天收到全月的信息,说自己洗个澡就睡了,明日再议,高天这才问起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白泽说不清楚,白布下的东西将自己保护的非常好,没有透露出来到底是什么,而且目的似乎并不是阻止他们,只是偶然出现在房间里,待对方离开后,留下的那股妖气非常繁杂,找不到明确的目标。
“总之就是,你也不知道是谁?”高天看着白泽,对方倒是坦然,点了点头,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头一台手机。“这就麻烦了。”高天自言自语道,要查老聂和聂慎秦两人的妖仆,光凭他的权限是做不到的。
只能等待明天全月醒过来,看看能不能用全家的人脉查询了,但这一点被高天记在笔记本上,失踪女孩的身体肯定需要消耗,如果有强大的妖仆,就不成问题了。如果是这样,事态便严重了,甚至需要委员会下批文件,高天头一次这么痛恨这些烦琐的手续,对面妖怪,手续简单的只需要一个口头报告,若是涉及自己人,手续多到几十道。
放下手里的笔记本,高天也困得不行,心里只有一个期望,明天那个小男孩妖仆,千万不要说出自己的去找过老聂的消息,不然对方有了警惕性,就不好办了。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高天已经将老聂定为嫌疑人了。
次日,梁雨晴登门拜访,面对天狐族长的狐嫁娘,局里不少除妖师都出来迎接,毕竟她和天狐两个都很少出现在人世间,上次光梁雨晴一人出现,就让某地的妖怪入境局炸掉,为了防止自己工作的地方被炸掉,当地管理局的除妖师都十分谨慎。
“不用管他们的。”梁雨晴突然出现在高天的房间里,看着楼下,因为她突然失踪而变得惊慌失措的除妖师们,开心地笑着。此时的高天还没睡觉,只觉得身上突然压了个什么东西,睁眼看去,白泽从家里拿来的那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压在胸口,隔壁床上坐着梁雨晴,顿时清醒,坐了起来。
待高天坐起来,发现房间里不止梁雨晴,白泽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机,许久不见的月华也在,高天没见过月华的伤势,不知道对方是否痊愈了。“全月呢?”月华见高天醒了,开口问道。“昨晚她喝酒回来,回自己房间吐了,晚上发消息说,自己要睡觉。”高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不在。”月华从口袋里拿出一台手机,高天记得,这个手机壳是全月的第二台手机,月华继续说道:“刚刚我进去了,人不在,她有说自己去做什么吗?”月华看向早起来的白泽,白泽摇了摇头。
不待高天问话,月华突然昏倒,白泽也是眼疾手快,抽出坐着的凳子,撞了月华一把,让月华改头倒向柔软的床铺。梁雨晴也好奇地凑了过去,看着昏倒的月华,抬手摸着月华的额头,问道:“她是和那个叫全月的除妖师连结在一起了吧。”由于梁雨晴看月华的眼神越来越奇怪,高天总觉得她下一秒要拿出手术刀解剖看看的样子。
“先去找全月吧。”高天起身,睡觉时没有脱光,只脱了外套,避免了早起时房间里有人时的尴尬。“不用,可以通过她看。”梁雨晴指着月华,双手已经按在月华的太阳穴上,顿时月华的眼睛睁开,像是个人体投影仪,天花板上出现一些影像,高天赶紧去拉窗帘、关灯,白泽已经找好了位置,观看这部“影片”。
这是个第一视角的影像,考虑到全月与月华是连结过的主仆关系,这应该是全月的第一视角。不知道是在什么房间里,里面设备一应俱全,温馨的墙纸,柔软的双人床,木制衣柜和电脑桌,甚至光线都不暗淡,一点也没有传统恐怖片中吓人的死灰色墙壁,牢笼,解剖台等等,大片中种种恐怖元素。
除了全月现在不能动,丝毫恐怖元素都没有。全月似乎被固定在墙壁上,现在她应该刚从宿醉中清醒,昨天虽然灌下醒酒药,可是身体还是摄入了大量酒精。全月晃了晃头,动作过猛,导致月华的脑袋也在晃动,梁雨晴险些没有按住她。
影片中的主角全月低头看去,发现自己被麻绳捆了个结实,再环顾四周,她居然坐在墙角,因为腿上的绳子绑的太过结实,全月几度尝试站起来,都狠狠摔在地上,似乎想要移动,可是发现自己居然只能纵向滚动,几次撞在实心的床板,不仅是正在观看的三人,连倒在床上的月华额角都出现了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