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老聂随手丢在墓地中,高天秉持着人道主义,想要打电话给管理局负责人,让他们过来收拾一下,到此时才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管理局的人,联系的工作都是全月在做,自己不是过来执行委托的。
于是,只能在口里默哀、祈祷,万一山下的工作人员想起上去看看,没准能够发现老聂呢。三人上了车,直接去往白泽问出来的地址。
这是一栋独栋小洋房,位于郊区偏小村庄的地带,有点像是农村的自建房,四周贴着白色的瓷砖,大白天竟然有点反光,顶上是砖红色的屋顶,可能是因为只有老聂和聂慎秦住着,所以只有两层楼高。外面还有个小院子,用铁栏杆围着,铺着翠绿的草坪,门前有块地上放着黑色的架子,上面种着各式花草,只是长时间没人照料,都干枯坏死了。
一下车,月华就像再也承受不住伤害一般,靠着车门滑坐在地上,高天和白泽看去,发现月华的腹部开始渗血,看来里面的聂慎秦已经对全月动手了,嘱咐月华在原地呆着,高天和白泽用最暴力的方式闯了进去。
院子里自然有老聂布置的结界,高天利用镇妖盘将这些阵法一一化作己用,白泽就比较粗暴了,在高天对付外面的结界时,他顶着结界的伤害,走到洋楼正门口,一脚将大门踹开,加固在门上的结界被强行破除,使得屋内的气味和声音都能传出来。高天听见的第一个声音是全月的惨叫声,以及浓郁的血腥味。
“白泽!”不需要高天说,白泽也只当该怎么做,他通过气味找到了全月和以及疯魔的聂慎秦,他们俩在一个没有装修过的房间里,墙壁还是难看的深蓝色水泥墙,好在聂慎秦还没有对全月下手,只是将全月绑在一个红砖搭建的平台上,全月被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上下半身皆是扎实的麻绳捆绑。
至于聂慎秦,他穿着屠夫常穿的塑料防水围兜,戴着口罩,手里拿着把电锯,正准备上演血肉横飞的R级片。白泽的突然闯入打断了聂慎秦的计划,白泽一脚将聂慎秦踹倒,将电锯砸破窗子,丢了出去,然后划开全月身上的束缚。可能是被麻绳捆绑太久,全月被捆绑的地方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瘀青。
“从这里出去,高天和月华都在外面。”白泽扶着颤颤巍巍的全月从红砖台子上下来,眼睛却一直盯着聂慎秦,对于他来说,区区人类并不能造成任何威胁,但是附着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可是实打实的威胁。
只见聂慎秦的双眼已经没了瞳孔,只剩下眼白,像是丧尸片里的行尸走肉,被白泽踹倒后,慢慢爬了起来,因为失去视力的缘故,只能仰起头,用嗅觉来识别闯入者。“天狐?”从聂慎秦嘴里传出浑厚的雄性生物的声音,在全月耳朵里,更像是嘶鸣声,只有白泽能够听懂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待全月走出去,白泽才可以毫无顾忌地张开自己的结界,拉伸这个小房间的纵向空间,方便施展拳脚。从地上爬起来的“聂慎秦”,应该说是被马明菩萨操控的聂慎秦,呆呆的对着门的方向,喃喃自语道:“我的聘礼。”似乎并没有跟白泽一较高下的想法,只是在惋惜全月的逃离罢了。
白泽张了张嘴,又顿住,自己刚刚是想告诉对方,这不符合规矩,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高天感染了,张口闭口就是规矩、按照规矩来说,不禁嘲笑起自己。听白泽这么一笑,马明菩萨呆呆地转向了白泽,问道:“是天狐大人,让你来,找我的?”话里话外透露出,天狐让他做什么,才肯将蚕女给他的感觉。
既然对方不想打,白泽也不想欺负一个看起来老弱病残的妖怪,收起了手里的鞭子,戏弄地问道:“天狐大人问你,可还记得她说过什么?”为此,特地放缓语气,学起了梁雨晴说话的语调,这让白泽自己都全身鸡皮疙瘩。当然,因为结界的关系,高天和全月并不能听见房间里的对话。
“天狐大人让我心诚则灵,我心诚!我为了蚕女,可以给她做任何她所喜欢的东西!你看,这些琴身都是我给她的聘礼!”马明菩萨猛地靠近白泽,抓着白泽的衣服,语调激动,又像是炫耀一般,将自己做出来的“琴身”用妖力展示出来,一时表情变化太快,没有听见白泽说话,马明菩萨露出卑微的可怜脸,乞求般地问道:“蚕女她,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