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高天的房间里,路上还被吕生调戏,说这对小情侣终于不闹脾气了,黄杉杉也饶有兴致地打开窗户,光明正大地看着两人。此时的高天着急想要知道穆瑾华到底说了什么,全月本来跟着两人也不熟,打过几个照面,懒得费口舌去解释,由着他们去说。
关上门,全月将手里的文件夹交给高天,拿出口袋里的小罗盘,四处检查着,房间里还有白泽布置的结界,全月在找是否有漏网之鱼没被找到,躲在房间里某个角落里。“这里是世家,穆家还是训练妖仆的,你不能问的那么直白。”确认房间里没有漏网之鱼,全月才拉开灯,跟高天抱怨道。
高天有些后知后觉,前一刻穆瑾华还跟自己说过“不要告诉另外两人”,摆明了是有人在监视住在穆家上下除妖师的举动,可是当时高天并没有想这么多,只觉得是因为丢失法器才会监视每个除妖师的,毕竟对方下一句就告诉高天,不会让他们说出去的。高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干巴巴地解释说自己不知道世家的弯弯绕绕。
“记得你第一个问题,华姨是怎么回答的吗?”全月叉着腰,摆出属于世家女儿的小骄傲。高天点了点头,他问的第一个问题是“自己父亲接近真相”,穆瑾华的回答是“他当年和你一样,意气风发,想当个有用的大学生,并不想中途辍学,如果不是师父逼得紧,他没准能过上普通人的日子。”高天将问答都复述了一遍。
“华姨的意思是,你父亲那时候年轻,意气风发,本来有更好的选择,这个选择应该是不调查,可是他选择继续调查下去,似乎有什么促使他选择继续调查,华姨用她师父来比喻那个动力,你知道是什么吗?”全月思考一下,将这句话解读出来,不过她贴出了免责声明,说道:“当然,这是我个人理解。”
高天点了点头,将上海那个可怜女孩的事情告诉了全月,配合这个故事,全月又说道:“应该是这个女孩的家属,或者是类似的案件涉及的家属,促使你父亲继续调查下去,应该是这个意思,第二个问题呢?”
第二个问题,高天问的是“父亲的死亡是否跟这个真相有关”,穆瑾华回答的则是“人,总有意气风发的时候,他也一样,既然当不成劳动人民,就想要在委员会出人头地,成为元老,他也是一直冲着这个目标而努力的。”高天又复述了一遍,只是这次,全月脸上出现犹豫不定的神情。
“这句话我不太确定。”全月抿着嘴,有些心不在焉地掰着自己的指甲,缓慢地说道:“你父亲最开始想到改变这个事件的方式,可能是当上委员会的领导者,认为只有站得高才能改变更多,可是失败了,说明危险来自……”说到此,全月深吸了一口气,将最后三个字从嘴巴里蹦了出来,“委员会。”
面对这个结论,高天并不觉得意外,有李齐林这头猪在前,再有楚可可和张疯子,即便得出的结论是张疯子亲自动的手,高天也不会觉得意外。“那最后一个问题,她算是回答了还是没有回答?”高天问道,如果照梁雨晴所说,自己老爸好歹是活着,反正他应该能照顾好自己,不用高天过于担心。
“算是回答了,而且很明显。”全月双手一摊,说道:“不止一件。”那个摇头说明了一切,全月随即看向高天手里拿着的文件夹,问道:“这个你要现在就看吗?”毕竟全家也是与委员会共生的世家,这个事情既然牵扯到委员会高层,她实在没有那个底气参与,这个事情与楚可可那事儿还不同。
楚可可和张疯子只能说明委员会坏了几个人,加上张疯子那人的性格,正邪难辨,他做出什么都不意外,而且全月也看不上楚家那种尾巴世家,可这次,贩卖妖仆给普通人,委员会高层掩盖事件,这要是坏,就是坏一片,可能根都坏了。
“等白泽他们回来吧。”高天看出全月脸上的不情愿,于是找了个理由岔过去。“也对,不知道他们调查的怎么样。”全月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有些尴尬地看向窗外,高天为了给两人找点事儿做,拿出了高老爹的老笔记本,问对方要不要看。
就在两人闷头研究笔记本上的内容时,被寄予厚望的白泽和月华已经成功潜入了穆家祠堂。到不能怪两人动作慢,穆家的祠堂似乎换了位置,白泽跟着月华走,甚至两人迷路了,最后不得已选择了最粗暴的方法,两人隐去身形,飞到穆家上空,通过屋檐的不同,这才找到了穆家祠堂的具体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