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的生活就非常惬意了,除了冷了点。高天惊奇地发现,白泽最近越来越嗜睡,也越来越怕冷了,问他原因,就只得到一个特别敷衍的答案——“动物都是要冬眠的。”还被白泽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缩在被窝里的小白非常认同白泽的发言,发出呜呜的叫声表示赞同,然后跟白泽一起继续睡下去。
这几天,最忙的就是小栖了,晚上偷溜出去让小三轮接自己去理发店,大清早再回来,有时候还会贴心地将所有人的早餐都给买好。白天,小栖会帮大姑姑在厨房忙活,因为高乐乐不愿意请太多人,所以大姑姑没有让专门做喜宴的人上门,大部分菜都是自己家在准备,有不少东西需要提前准备。
“小栖也太精神了。”每次高乐乐从房间里出来,就看见小栖比大姑姑还精神百倍地扎进厨房,忙活这儿忙活那儿的。看见高天从小栖房里出来,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她男朋友……”起不来床?高天猜测对方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没有着急肯定,反问道:“姐夫也是?”
“他在备考,说要考研究生,现在老努力了。”高乐乐摇了摇头,将自己关上的房门又拉开,小声问里面到底要吃什么。“可是我记得,姐夫的工作不是挺稳定的吗?”高天记得两人的工资都不低,还需要这么拼命吗?现在找工作不就是求稳吗?倒是有不少工作薪资高,可是太缺乏稳定性了,相比之下在国企工作的张津,太幸福了。
“他想得比较久远,我这份工作不上不下的,到时候产假也是一堆麻烦事,他就想多挣一点,到时候养得起我。”说到张津的想法,高乐乐还有些小骄傲。也让高天不免羡慕,觉得这样才是正常夫妻的相处之道,而不是像自己的童年,丧偶式带娃,有一方常年缺席,对孩子的成长太不利了。
“醒了就去洗脸,准备吃饭了。”小栖端着红薯出来,就看见两人还在这里聊天,立马摆出了大家长的气势。高天因为早就梳洗过了,就接过小栖手里的篮子,一起去火盆旁边埋红薯。
火盆放在一楼通风处,经常需要添柴火,大姑姑喜欢在火盆上架个桌子,邀请邻居们打麻将,这样特别暖和,就是火不够大,埋进去的红薯至少要下午才能熟透,一般都是高天这些小辈们的零嘴。“你到时候,注意一下你这个堂姐夫。”小栖拿着铲子,见一楼只有高天和自己,便小声嘱咐道。
“他?怎么了?”高天有些诧异,前几天见面的时候,小栖和白泽都表现平平,自己也看张津是个非常老实的人,难道这还有什么幺蛾子不成?“我说不出来,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他很怪,很不寻常。”小栖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高天是不相信的,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张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呢?
“你们在说什么?”洗漱完的高乐乐走了下来,看见高天和小栖神秘兮兮地蹲在火盆旁边,好奇地问道。小栖皱着眉头,招手让她也蹲了过来。“你别多心,我说的这个话可能有点冒犯。”小栖先来了一段免责说明,然后和对方严肃地谈起了张津的事情。
这些应该是小栖偷溜出去的时候看见的,但被她说成了起夜时看见的。小栖出门的时候,总觉得有目光在盯着自己,于是回头,便看见了张津一脸木然地站在窗户边,小栖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偷溜出去的事情被发现了,可是隔了几天,对方都没有说这件事情,就在昨天晚上,小栖在走廊遇见了张津,可是她叫对方的时候,对方并没有搭理自己。
“我跟他走下来,发现他就在这里玩火。”小栖做出了一个胡乱刨火盆的动作,这个实在是太危险了,很容易导致大火的,很显然昨天晚上的张津就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叫了他几声,他都没有反应,然后突然丢下铲子,回去了。”小栖轻轻拍了拍被埋好的红薯,一脸歉意地看向高乐乐,示意自己不是故意跟踪她丈夫的。
没想到,高乐乐是一副非常漠然的神情,似乎对这个事情习以为常。“这个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果然,高乐乐抿着嘴跟两人承认了,但具体是什么状况,她却说,等她今天将自己一个好闺蜜接过来,再跟两人说明。
用早饭的时候,桌上只有大姑姑一家,和高天、小栖,两个外来的女婿正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张津在备考,等会我给他送进去吧。”高乐乐如是解释道,还跟大姑姑说,张津的父母等到婚宴前夜才会过来,这样还能省一笔住宿费。“白泽他,就是这个作息,还在倒时差。”小栖的谎言也张口就来,很快就接受了白泽是海归人才的设定,还给对方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