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种种情况可以得出,张津身上发生了超乎常理可以解释的事情,甚至波及了高乐乐,未来还不知道会不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影响。可是这一系列事件,又无法用巧合来解释,怎么可能连续出现“鬼压床”事件,然后同床的丈夫能在梦里看见被“鬼压床”的妻子呢?这有些超出了高天的认知。
通常来说,“鬼压床”都可以得到科学的解释,如果遇见科学无法解释的情况,也可以通过妖怪说来解释。高天曾经也处理过类似的案件,委托人被一只爱作弄人的妖怪给迷惑了,但那严格上来说应该不是属于“鬼压床”,而是那个妖怪让委托人以为,他正在被“鬼压床”,其实只是简单的幻术,以及轻微的致幻剂。
可是即便是那样的幻术,镇妖盘都会有反应的。高天今天给张津送早饭的时候,是带着镇妖盘进去的,包里的镇妖盘并没有给自己任何反馈,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怪力乱神的说法。至少,得排除被妖怪捉弄的情况,因为白泽实打实地看见张津被一团黑雾给笼罩了。
见几人都陷入了沉思,玉儿姐最先发话了。“要不……试试先找手套?”玉儿姐的灵异社团偶尔会接触日、韩两国,甚至圣经中的鬼怪文化,看法比高天要新颖。“我记得,国内某些地区,有鬼遮眼的说法,跟日本的神隐有些相似。”玉儿姐一路赶来,似乎没有吃早餐,看见火盆里的红薯,便翻了出来。
这种鬼遮眼的说法,跟妖怪捉弄人类有些相似,就是“鬼”会遮住活人的眼睛,有的地方是传说会让人失明,也有的地方说是让人无法看见一件物品,明明近在咫尺,却会消失不见,就类似读书时滚落到桌子下的笔盖,明明能够听见声音,可是低头找的时候,却又不见踪影,这种就被称之为“鬼遮眼”。
这里的“鬼”可能会是当地的小神仙,也可能是某些固定的妖怪,或者是怨灵,但他们的目的都是让你陪着玩游戏,中途还会用各种小技巧,催促你去找被遮住的东西。“但我听说的这些传说,都是无恶意的故事,实在找不到,最后也会还回来的。”玉儿姐也先说明了这些传说的结果,从此也想引导几人先去找手套。
“可是,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看张津的岁数,他父母少说也是个银婚,要找一个几十年前的婚礼手套,何其之难。而且高天觉得,这件事情的关键也不在手套上,于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是因为想玩游戏,那么该出现异常的应该是姐夫的父母,而不是他本人,哪有几十年前藏了个东西,让你儿子来找的离奇事情。”
若是按照除妖师的思维带入,高天觉得关键还是在人身上,那个提议的“人”也值得怀疑,如果那个提议的“人”是妖怪,或者怀着不轨之心,利用藏东西这个形式,举行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仪式,那才是最危险的。想到此,高天看向了小栖,对方毕竟跟高老爹走南闯北过,多少应该了解这方面的。
结果让高天失望了,看见玉儿姐挖出来红薯,小栖也来了兴趣,闷头对火盆里的红薯叫上了劲。“也未必。”坐在小栖身边的白泽捅了对方一下,这才让小栖回神,两手不怕烫地抓着红薯,考虑到一整个可能吃不下,下意识地掰开,递给高天。高天自然是拒绝了,然后小栖又递给白泽,被对方的黑脸吓到,最后给了高乐乐。
“会不会是诅咒呢?”小栖就像无法感觉温度一样,照着水灵灵、粉粉的红薯咬了下去,顿时让玉儿姐有些诧异,低头看着自己拿在手里半天只吃了一个尖尖的红薯,怀疑两人不是同一个盆子里拿出来的。
诅咒这个词就用得非常微妙了。一般用来形容妖怪施法的会选择用“咒术”,这个更加专业,而诅咒这个词,比较宽泛,它有些类似于言灵之类的神奇力量,通过语言说出来,向被施咒的人施加某种压力,当然,这个也跟施加诅咒的人灵力大小有关。但即便是委员会,也不是很承认诅咒的可实施性,认为这可能是某种心理暗示。
类似于,某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施加了“你会变丑”的诅咒,那么被施咒的人就会收到一个心理暗示,时不时地关注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即便是出现一个非常小的疤痕或者痘印,都会被被施咒的人当作灵验了。
“你们在谈论什么?”张津突然出现,着实是吓着了所有人,还好上一句话是关于诅咒的。只见小栖面不红心不跳的举起了手上的红薯,说道:“谈论红薯,软的好吃还是粉的好吃。”可是对方似乎没有吃过红薯的样子,并不能区分两者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