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张老师还盯着窗外在看，固执地认为对方还会再跳一次。保姆同两人说，两人刚出门，张老师就在说自己肯定没有看错，那是保姆自己也很急，于是从客厅窗户探出头，想要看看那个人掉落的位置，结果听见张老师又叫了一声“你看！”，保姆下意识抬起头，正好能够看见跳楼者从上面掉下来。

保姆能够肯定，自己绝对没有看错，对方脸上还挂着常见的温婉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保姆能够看出，笑容里带着解脱的释怀。心急如焚的保姆立马跑上十九层，慌忙中忘记带那户的备用钥匙，只能疯狂敲门。那时候保姆也忘记了，如果真是女主人跳楼，房间里只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娃娃，谁能帮她开门。

可是，这门就是从里面被打开了，那位被保姆和张老师目睹，从楼上掉下去的人，正好好地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问保姆怎么来了。那个时候，保姆已经被吓傻了，理由都没有想出一个，慌忙逃跑了，回到张老师家里，伸头向下看，楼下哪里有尸体，只能看见白泽和高天站在草坪上，似乎在商议着什么。

之后，保姆就守在门口，不敢再看客厅，可是张老师却像是着了魔一般，说今天对方跳了两次，肯定还会跳第三次，就坐在客厅里继续等着。说完这些，保姆一直都是背对着客厅，说完就去厨房忙活了，始终没有再看客厅窗户一眼。

高天只能又去问张老师，对方如保姆所说，看见了跳楼者两次，不仅如此，还非常笃定，就是同一个人，说自己教书育人这么些年，是不会认错人的。这叫高天有些犯难，他和白泽是从楼梯下去的，两人下去看见的应该是第二次跳楼掉下来的尸体，可是第一具又去了哪里？莫非是也被分解了？

“请问，您看有人跳楼前，参加过什么活动吗？还是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高天不得不提高音调，一字一顿地将问题问出来。张老师却说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自己正常生活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过在此之前，保姆陪着自己去参加了学生组织的同学聚会。

“这件事情我记得。”保姆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张老师回话的声音太大，连房间那边的保姆都能听见。保姆说只是普通的学生同学聚会，请了当年身为班主任的张老师，不过那里的人保姆一个都不认识，是比自己还小的一届学弟学妹们，张老师因为年纪大了，也没待多久，跟学生们打过招呼，就被保姆带了回来。

高天想从同学会里的人着手调查，可惜保姆说，那天来去匆匆，她也没记住几个人，只知道打电话通知的人叫李敏，是个男孩子。正好，接到电话赶来的大叔敲开了屋门，想着大叔应该见多识广，于是高天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叔，还问对方是否认识这个叫做“李敏”的学弟。

没想到，大叔果真认识，还说这是自己照看过的一个学弟，说是现在在某个外资企业当高管，就在X市里，听说对方娶了个漂亮老婆，就是藏得特别好，总是没见过对方带出来。“去年他还找我办事，但那时候正是鱼最肥的时候，我就没搭理他。怎么，你现在要见他？”大叔挠了挠头，上次拒绝了对方，这次倒不好约对方出来了。

“没什么，你先把这个带回去。”高天将塑料试管交给大叔，让他务必小心，里面可能会有妖力，让他尽快交给管理局的同事进行分析。至于高天，他现在就想去二十层看看，保姆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屋主人都同意了。

“你进门的时候，可以不换鞋，晚点我去打扫一遍就好了。”保姆从口袋里摸出了二十层的房门钥匙。高天拿到钥匙，便带着白泽去了，临走前说，如果今天忙得晚，可能就不回这里了，让保姆直接上去找他们就好。

“跳了两次楼。”出了屋子，一直沉默的白泽这才开口，仿佛房间里有谁堵住了他的嘴一样。眼看高天要去电梯那里，白泽伸手一拽，将高天拖进了消防通道，和他一起走楼梯。“还有障眼法掩盖尸体，你为什么不先调查十九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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