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明显迟疑了一下。

她对关凤耀，有发自心底的惧怕。

“说......”关凤耀瞪了她一眼，“在我面前还吞吞吐吐的？”

“哦......”杨芸纠结万分道，“你是不是......想要，培养王辉？”

“我干嘛培养他？”关凤耀冷冷问道。

“凤耀，你还是投降了！”杨芸怯怯道。

“什么叫投降了？我向谁投降？”关凤耀眼睛骤然瞪大。

“如果王辉不是你的儿子，你肯定不是这个样子！”杨芸的声音低低的，加着些小心，“你是不是想要让他真正继承鼎信？”

关凤耀微微一愣，大概只有不到一秒钟。

“哼！我的鼎信，无需有人继承，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活着就看顾一下，我死了还管得了那么多？鼎信能继续活着，是它的造化，倒闭了，也是它的命！这世上，哪有不倒闭的公司？”

“孩子和公司，都一个样！我才懒得管呢！”关凤耀冷哼道。

“真的？”杨芸眉毛一挑，显然不信。

“真的假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关凤耀怼了一句。

“那我......对你，又算什么？”杨芸眼圈一红，“我这大半辈子，都放在你身上了，我算什么？你不要孩子，不管公司，我呢？就没有一点点位置么？”

关凤耀虎着脸，一把抓住杨芸的后颈。

将她美丽的脸，拉到自己眼前。

直视对方双眼。

“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么？”关凤耀沉声道。

杨芸，咬着嘴唇，摇摇头。

“我喜欢你什么不管闲事，不争不抢......”关凤耀的鼻尖儿，碰到了她的脸蛋，“该你的，一点儿都不会少！别逼我赶你走！”

“凤耀......我......我错了！”杨芸的身体颤抖起来，眼泪吧嗒吧嗒得掉了下来。

“以后别再犯了！”关凤耀拍拍她的脸，“我回答你的问题，对我来说，王辉和李田没什么差别，是不是我的儿子，不重要！”

“能管好鼎信，就让他多管一阵子！”

“让我不爽了，我就踢走他！”

“懂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