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节，还是要尽的。

何璐茜最后送王辉走出小剧场，王辉则谢绝了她派车送自己回去的建议，自己拦了一辆出租车。

何璐茜一把扶住车门，微微笑道：“王先生，您可不地道呦。”

“怎么？”王辉一脸疑惑。

“我刚才问您，您是从哪里得到那么多翔实的资料的，您却没回答我。”何璐茜潇洒得耸耸肩，“您搅黄了我的一次论坛，难道连这点儿小问题都不能告诉我么？”

“哦，这件事儿啊。”王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有个朋友，恰好博览群书，所以就给我很有力的支持。”

说的是周炳婵。

“那您这位朋友一定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大人物。”何璐茜赞叹道，“连某个大学某位教授在某年出版的某本书都能如数家珍，我真的很佩服。”

“这个啊？”王辉眨眨眼，笑了，“你误会了，那些什么写书的牛津大学教授，还有拍照片的什么旅行家，都是我瞎编的。”

“呃......”何璐茜，再次被噎住。

“您......瞎编的？”她瞪大眼睛。

“啊，反正台上那些人也在睁着眼说瞎话，我瞎编点儿东西，也不过分。再说了，那些数据可都是真的，我只是瞎编了几个作者，他们可是瞎编了全部啊，我得回去了，再会！”

说完，王辉轻轻推开何璐茜扶着门的手，钻进了出租车。

车子，绝尘而去。

车灯，看不到了。

何璐茜咬着嘴唇，表情异常纠结。

她一咬牙，想用力得踢翻路边的垃圾桶，但是纤细的脚踝勾起来后，又慢慢放下。

“越是有难度的，才越有意思。”何璐茜嘴角微微翘起，笑容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