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沈知远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睁大,透着一缕茫然,神色无辜。
看他这样,赵卫东升起来的火苗,一下憋在了胸膛里。
难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不小心碰到了他那里?
赵卫东审视的看了他两秒,然后快速低下了头。
少年面皮透着一抹狼狈的薄红,少年人没有经历过任何感情,青涩得很,哪怕是被不经意碰到禁区、只有自己察觉到了这份尴尬,也搞得耳垂又烫又热。
被碰过的位置,甚至有点发麻,一时分辨不出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赵卫东没打算跟他细说自己的这份尴尬,又怎么说得出口?只能独自消化这份“哑巴亏”。
浑身不自在,他抿直嘴唇,低低说了三个字,就要走。
沈知远却在这时凑到他面前,狐狸眼潋滟,盈盈的弯唇笑,“喜欢吗?弟弟?”
轰!
赵卫东面皮涨红,一把推开沈知远,英气的眉眼又恼又羞又怒,绷直嘴角瞪他一眼,挑着秧苗快步的走了!
小牛犊力气大得很,沈知远踉跄两步,一脚踩到了田埂边的小溪里,被河底的碎石子硌得脚底生疼。
“嘶……”沈知远抽气,皱了皱眉。
他被赵卫东给弄笑了。
反应要不要这么大啊!
真就那么纯情?这谁还分得清赵卫东跟炮仗啊!
他弓着脚背上了岸,看了眼脚底,细嫩的皮肤没有一点茧子,已经被碎石硌出了一个紫红色印子。
啧,作者的恶意——永远都那么娇嫩的皮肤!一点都无法适应农村的劳作。
跟他同批下乡的知青,已经渐渐融入当地村民,劳作时赤脚了。只有他,还得经常穿鞋,适应不了路上、草丛里的碎石跟杂草小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