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东放完狠话就冷酷无情的离开了,沈知远吃饱喝足有点犯困,把叫小红的女孩给的胃药剥了两粒,丢进马桶里冲走,然后回到床上眯了会儿睡个回笼觉,再起床已经是十一点半,睡得手暖脚暖。
脚腕上依旧被铐着,他离不开房间,但是四合院的窗户被换过,他这间卧室有一整面大玻璃窗视野很好,这会儿雨停了拉开窗帘,佣人们在院子里打扫落叶清理残花,他看了会儿,回身从巨大的书架上取了本书坐在书桌后。
这间卧室很大,应该是打通了两三个房间改的,屏风隔出很多个分区,有办公区品茶区还有小花厅,十分舒适。
在院子里的佣人们发现他醒了后,还立刻给他送来了热乎乎的茶水糕点。
总之,这囚犯的待遇挺好。
沈知远窝在巨大的沙发里,漫不经心的看书。
他在看书,院子里的佣人们在偷看他——虽然知道这很不应该,作为佣人他们当然要尊重主家的隐私。
但是,沈先生太好看了。
只见透明玻璃后,点着两盏台灯,暖黄的灯光在阴暗潮湿的天气里格外温馨明亮,照得放置在架子上的几盆鲜花都更加娇艳欲滴,却始终不如闲散靠在沙发里的青年明媚。
那青年有极为出色的相貌,眉眼懒倦闲适,穿着宽松柔软的米白色睡袍,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和脚踝,没有穿鞋,连脚的线条都很精致,像精雕细琢的纤瘦玉石。
小红悄然红了脸,心里又暗暗揪心:沈先生应该也是哪家的公子吧,像富养着长大的,现在却要被先生锁在这里受委屈。
她要不要帮帮他呢……
忽然感觉到一道异样的视线落在身上,如有实质一般,令她打了个寒颤。
小红立刻抬头看向正厅,就撞进了东家那双辨不清喜怒的幽沉眸子里。东家站在竟是不声不响站在正厅门口,也不知道静静看了他们多久。
那道目光落在小红的脸上,依旧很平静,小红通红的脸却很快褪色,变得发白。
嘶,像被毒蛇冰冷的蛇信舔过。
她立刻小跑过去,低着头恭敬认错,“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该窥探沈先生的隐私,也不该偷懒,下次我们不会了。”
赵卫东冷沉的视线扫过她的脸,落在她还残留余红的耳朵上,那是看沈知远看出来的红。再看其余发现他后也陆续跑来认错的佣人,但凡年轻一些的,或多或少眼底都残留有别样的情愫。
哪怕他们都明确知道沈知远的身份,知道他是被自己压在身下的。
盯着那张低头看书的侧脸,心底忽然十分窝火。
控制不住脾气训斥了佣人一通,点了所有年轻的佣人回到宅子里打扫,院子里只留年纪大一点的,老实的。
东家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佣人们战战兢兢,好在赵卫东很快拿起公文包要出门。
“先、先生,”负责管事的佣人硬着头皮拦了一下,“很快吃午饭了,您不留下来吃了午饭再走吗?”
“不用。”
“那,我们做了些菜式,要是沈先生不喜欢,我们——”
“不喜欢就再做!”赵卫东眉心躁郁似还被带起了一直极力压着的旧火,“他哪那么挑嘴!难道请他回来当祖宗的吗!”
说完,赵卫东大步走出去,司机已经开好车门,砰的一声合上车门,黑色轿车驶了出去,汇入繁华街道。
厚重奢贵的大宅门合上的那一刻,沈知远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放下书起身伸了个懒腰,向门口走去。
“叩叩叩”
佣人听到敲门,立刻过来开门询问,“沈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沈知远温柔轻笑,“可以借用一下吗?”
对这个要求,佣人为难起来。
毕竟,沈知远现在身份是“囚犯”,他们怕惹麻烦。
小红走过来,迟疑结巴,“您,您是要报警吗?”
是的,他们觉得沈知远不是给家里报平安,而肯定是报警,毕竟被东家这样栓在房间里,吃的喝的都被控制,太可怜了,被东家虐待,唉。
沈知远说不会报警,住在这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