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舟赶到医院时,齐墨已经从手术室出来,推进了普通病房。
男人左手打了厚厚的石膏,沾满灰的T恤上染了一大片的暗红点点,看起来触目惊心。
商寒舟当时眼泪就下来了。
“齐墨。”
男人躺在床上,麻药刚醒,脸色有些苍白,薄唇没有一丝血色。
“你怎么来了?”
男人要起身,商寒舟连忙上推拉他的手,只是抽泣怎么也停不下来,吸呼都是一抽一抽的。
“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娇滴滴的哭...呵”
商寒舟气恼,都这样了,还开玩笑。
齐墨知道是自己衣服上的血迹把人吓到了。
“小伤,手臂被划了一道,流了些血。养两天就好了。别哭了。”
齐墨用那只未受伤的手给他抹眼泪。
商寒舟点点头,用力的抹了抹眼泪。此刻的他觉得自己好没用,明知哭是最没用的,却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会搞成这样?”
齐墨躺回了床上,手牵着商寒舟,用轻松的语气道,“今天的运气可能有点背,我上架子前明明检查了安全绳,莫名其妙就断了。”
齐墨没说,安全绳其实只是系着以备不时之需。他们的架子平常搭得都很结实,正常人在上面,只要脚不虚,头不晕,就跟踩平地一样。
但今天先是架子松动了,绳子也跟着断了。还好他身手敏捷,左手抓着架子卸掉了大半的失重力,不然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