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
“老公呀。”
齐墨眯了眯眼,“老公是谁?”
“老公就是老公呀。”商寒舟茫然的问着问话的男人,似乎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种理所当然的问题。
齐墨捏住了他的下巴,打量他已经变黑的大眼睛,乌亮乌亮的,眼波闪闪溜溜,宛如两潭秋水,但细看还是有些泛蓝。
“我饿了....”商寒舟扒拉开捏着的大手,控诉的嘟起嘴,视线往桌上瞟,“我想吃饭。”
齐墨将人抱到了大腿上,组织了一下复杂的语言,“我叫什么名字?”
“齐哥哥。”
商寒舟又是一句理所当然的回答,让齐墨提着的心松懈了不少。还好,还认得自己。
“喜欢齐哥哥?”
“嗯。喜欢老公。”
商寒舟的声音脆声声的,瞬间将男人哄得心花怒放,嘴角都咧到后牙槽,伸手将碗挪了过来。
“老公喂你?”
商寒舟砸了砸嘴,眼睛亮闪闪的,透着一股天真的傻劲。
“你最喜欢的人是齐哥哥吗?”
“嗯。”
“......”
答案虽然没问题,但总感觉他这个智商有点问题。而事实证,齐墨的直觉没错。
齐墨要给他喂饭,他真的规规矩矩坐好,乖巧的张着嘴,等着喂投。
齐墨端着碗,看着过分乖巧的人,想看穿对方是不是有玩笑的伪装,但商寒舟脸不红,不羞怯,目光不散,完全一个正常人状态,唯一的问题目光有些迷离,就像喝醉了酒。
齐墨能接受这样的媳妇儿,但又怕姓溥的给他灌下了有后遗症的药物。
一碗饭全喂下,齐墨放下空碗,将人又哄睡后,打算出门找彭棋林问一下情况。
恰好,彭棋林也正想办法联系他们。
溥心送入医院后,好运气的遇上专家坐诊,及时诊断出了他中的是蛇毒,给他打了抗原才保住了性命。现在人还呆在ICU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溥心的母亲得知情况,当晚守在了医院,准备报警,但从保镖嘴里得知是溥心有可能涉及强J,医院中的调包操作又被警方盯上后,暂时打消了报案。
正如彭棋林事先分析的那样,溥家也在权衡利弊,所有事情在家族名声和利益面前都是浮云。
现在溥家选择了明面上的隐忍,暗地里却在找他们,大抵是想报复的。
“齐哥,溥心房间里的DV在我这里。DV应该是溥心拍的,如果溥家人敢搞你们,DV里的视频应该可以帮到你们。是我送过去给你,还是你过来拿?”彭棋林问。
“溥家是不是盯上你了?”
“我没事,他们不敢动我。”
彭棋林虽然开了家小酒店,但彭老爷子的余威还是在的。
溥家多少会有所顾及。
“谢谢。”
“一点小忙,和寒舟帮我的事相比,不足挂齿。对了,寒舟怎么样了?他被姓溥的灌下了不明药物,人没事了吧?”
“人没事,身体还是有些调整不过来。东西我过去拿,你在碧海路的公交车站等我,具体时间等我电话.....”
“好。”
齐墨用的是公用电话,挂了电话后,到附近的手机店买了两个新手机,又办了卡,坐上出租车去了约定的地点。
除了溥家消息,彭棋林还说了商寒舟养父养母的事。
那一天,王翠花拿着五十万现金,连夜带着她的儿子回了乡下,准备把钱藏起来,被李香玲的人给查到了。
李香玲的人无意中听到了王翠花和她儿子的对话。
牛富贵的车祸确实是意外,但是车祸并没有使牛富贵受到太大的伤害。是有人让牛富贵喝了药,躺床上骗商寒舟的。
养父养母一家人,为了钱一直帮别人害伤商寒舟,但报应也来了。
在医院最新出示的诊断报告中,牛富贵的头部真的有损伤,清醒时间不定,最坏的可能是植物人。
一个正常人装着装着变成植物人?细思可怖。
不过,这些都不在齐墨关心的范围。
......
彭棋林接齐墨的来电,站起身将手里的钢笔随手一丢,“好...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我没事,不忙。”
助理瞧着老板丢出去的钢笔,在合同上滴下一滴墨水,嘴角不由抽了一下。
什么不忙呀,他们九湘酒庄都快被溥家和唐家搞倒闭了好吗?
一天内,已经有几个老客户取消了合作。外面莫名又传出两三起假酒事件。
老板还不急不缓的给人家当跑腿小弟呢。说这瞎话,也不怕天花板掉下来。
彭棋林拿着DV机就要出门,助理连忙道,“老板,刘总那批退货单,挺着着急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