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舟恰好从房间出来,就被急步上前的男人搂了个满怀。
“臭!”商寒舟从男人怀里冒头,皱着鼻子嗅了嗅男人的衣服,嫌弃道,“还有酒味,又臭又酸。”
齐墨松开了商寒舟,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撇了撇嘴,“是有点味,我换个衣服,洗洗。”
“你刚刚干嘛去了?我见福伯接了你的电话,也往外跑。”
齐墨捏了捏手,“有人想放火烧了停车场,处理了一下。”
“啊?”商寒舟脸露紧张,抓着他的手就要检查,“你没事吧?是谁?什么人做的?”
齐墨心里一暖,安抚道,“我没事。就是幕后的人没问出来。是被人收卖的,给钱办事的混混。”
“混混?”
“但幕后的人应该挺了解商家的。”
“怎么说?”
“他们知道停车场到院里有一条便捷地下通道。”齐墨观察着商寒舟的反应。
“地下通道?”商寒舟大眼中的光茫瞬间遮藏,半垂下眼帘,变得隐晦不明。
“福伯说那条通道,早在十几年前,老爷子就让人给堵上了。除非像福伯这样在商家做了十几年的老人,一会我问问林嫂两人,除了她们,家里的佣人都是新来的。”
“不是她们。”商寒舟摇头否认,“她们就算知道也不会和外人说。”
齐墨眉心处的折痕更为明显了,商寒舟确实是知道的。
“商家遭过歹人,外公他们躲进过暗道。后来,曾经警告所有人,不能将商家的秘密说出去。”
所以暗道对面宣称封了,实际没有封,其实是商老爷子的意思?
”有一个人知道!“
”谁?“
”溥心!“
上一世商家被溥心算计后,老管家曾经劝说过他不要太过相信他人。只是那时候他性格太过软弱,连给自己备后路的能力都没有,只是祈祷着溥心对自己是真心的。
老管家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便将商老爷子家中的一些收藏字画和黄金手饰,偷偷帮他藏在了地下室中,价值达两三个亿,希望某一天,他后悔后还可以有生活的资本。
但是商家的名贵字画,溥心早就惦记上了。商家老宅被溥心霸占时,将家里的角角落落全都给翻了个遍。
没有找到商老爷子收藏珍品的溥心知道是有人事先藏起来了,而最先怀疑的对象就是在商家工作几十年的老人。
溥心为了得到商家的藏品,将他被虐打的视频给老管家看了。商寒舟不知道老管家怎么和溥心谈的。
他只知道,那一天溥心将他带回了商家,当着他的面将暗道里的东西全部挖了出来,并反咬老管家坚守自盗,将人毒打后,送进了监狱。
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又看着商家半辈子收藏的名画珍宝被溥心洗劫一空,商寒舟当时是什么心情了?
愤怒?痛恨?无措?恐惧?
商寒舟说不清了,只知道溥心狂笑的声音,却是犹如炼狱传来。
商寒舟头痛的捂住脑袋,踉跄往墙边靠。
“媳妇?媳妇你怎么了?”
齐墨瞧着他脸色突变,箭步冲上去搂住人,“肚子又难受了?”
齐墨将人打横抱到了床上,焦虑道,”是不是特别难受?要不我把医生叫过来?“
”溥心肯定醒了!“商寒舟微慌的表情,手紧紧的扣着齐墨的手腕,“是他,肯定是他回来报仇了。”
当初他就应该趁他晕迷,无人在意时,彻底斩草除根。
“他醒过来,我们也不用怕他。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他伤不了我们。”
商寒舟摇头,“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我们在明,他在暗。明枪易躲,暗箭暗防。”
商寒舟的焦虑来源于记忆深处的疼,那种痛苦和恐惧是深入骨髓里的,每一次回忆起都让他头皮发麻,齐墨的安慰只能缓解,无法根治。
“安心,我一定会尽最大能力护好你,一切有我呢。”
齐墨搂着他安抚。嘴上说得轻松,内心也有些凝重。就如这一次,如果不是商寒舟事先提醒,车库真的着火了,那时他到底是去救火还是守着他呆在卧室里?
齐墨不愿去细想这个答案。
“媳妇,你是不是有预知的能力?”
“嗯?”商寒舟大眼瞅着他,视线回收时,表情愁苦。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海里就冒出来一些画面......”
商寒舟捂住了脑袋,神色痛苦,“齐哥哥,宝宝好像早产了.....”
齐墨喉头一紧,手直接攥成了拳。
“别胡说,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