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收到消息匆匆赶来时,商寒舟他们所在实验楼层已经拉起了警戒线,现场一片刺眼和混乱。
他愣住了。
那么多年,谁会在他的地盘上如此放肆?甚至惊动了警方?
“怎么回事?”
凌白快步冲向警戒线,就要往里冲,但被警察挡住了。
“先生!这里发生了命案,请不要靠近!”
“命案?”
凌白心中一沉,情绪突然激动,推开挡着他的警察就要往里闯。
“先生!请你离开!”警察冷冷的警告道。
“我是这一层楼的负责人!闪开!”
“负责人?负责人也不能乱闯!”
“shit!我儿子在里面!”
这一层楼有机密文件,但并没有达到S级别。不过,安保却用的高级别。他把商寒舟安顿在这里休养,除了身体每天需要用药和观察比较方便,也是想到了安保安全问题。
如果有人在这里动手,就不只是和他作对,而是和他身后的整个‘灰度’作对。
但他失算了。
“你儿子在哪里?”
“18C室!是不是18C室出事了?”
警察一听他的话,皱眉朝里面的警官看去。
“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商寒舟!是我将他按排在这里休养的。他还有陪同,还有个孩子。”
齐墨来了之后,凌白经常见两人腻腻歪歪搂搂抱抱,就很少去病房。想看小家伙的时候,都是趁齐墨偶尔出门的空档。
齐墨这个废物,还说自己能护好妻儿,现在出事了!
“你跟我来!”
凌白越过警察率先往里跑,冲到商寒舟所在病房门口时,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就迎面扑来,他的脚步顿住了。
地上是一滩滩凌乱往外拖拽的血迹。
凌白脑袋一阵眩晕,脚步踉跄扶住了门框。
“先生,你别着急。你说的那个商寒舟并没有在里面。”
凌白一怔,视线也越过血迹落在了屋内的床上。
那原本该睡在床上的人,早已不见身影,只留下被掀开的被子,且保育箱中也是空的.....
“他们人呢?”
“先生,你说你儿子还有孩子住在这里?能详细说说嘛?到底什么情况?”警察反问凌白。
“他们不在里面?那这些血是谁的?”凌白冷静了下来,“谁报的警?谁受伤了?”
“凌主任,是新来的小赵报的警。”
紧跟在凌白身后的助理,连忙低声道。
凌白是关心则乱。平常他们并不是没有预到刺杀或者盗窃资料的情况。每一次,都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一次却自己乱了阵脚。
“他们人呢?”
助理没接话,现场的警察接过话。
“房间里并没有人。不过我们在屋内发现了六颗子弹,来自同一把枪。其中两颗分别打在了沙发床还有病床上.....如果你儿子睡在床上,初步可以判断有人要杀他,但他并不在床上...”
凌白提着的心放了落了下来,“意思是,他们失踪了?”
“目前是这样判定的。屋内没有死者,也没有看到他们的踪迹。整一层楼的监控被人破坏了,我们不能确定他是自己离开的还是被胁迫绑架离开的!”
“那这些血....”
“是不是你儿子的还不好确定。我们警方正在进一步采集,你是负责人?可能要麻烦你跟我们回警局做一下笔录了...."
凌白扫视着屋内血腥的场面,微微皱眉,“可以。”
他们跑哪里去了?
有齐墨在,被带走的机率几乎很小......
......
“齐哥哥,我们就这样走了,不用跟他说一声吗?”
帝都的一处私人别墅里, 商寒舟被安置在宽敞的大床上,一旁的隔断屏后内。一位五十多岁的慈祥妇人,正抱着孩子帮忙喂奶水。
齐墨还有彭棋林站在床边,神情少许的凝重。
因为李香玲的事,齐墨确实和彭棋林翻了脸。但是寻找商寒舟,彭棋林怎么会袖手旁观。他将自己查到的信息,发给了齐墨。
两人一来二往,再一次合作。
凌白既然没有主动和商寒舟相认,这也说明他们在帝都没有依靠,所有的事的事只能靠自己。
齐墨在医院里照顾商寒舟时,彭棋林便做了第二手准备,购置了房子还请了月嫂。
在出事的时候,里应外合,直接把人接走了。
“不说,他也知道我们没死。”齐墨没好气道。
他对凌白没什么好感。明明知道他担心商寒舟,偏拦着不让他见。
对他如此不满,难不成真的想给商寒舟换一个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