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有!我都有时间。你说几点?在哪里?”彭棋林高兴道。
“呵!彭少,你不会是玩不起,找个理由开溜吧?”
一道嘲讽的男声传了传了过来,紧接着哗啦一声,像是麻将推倒的声音。
彭棋林那头的声音小了下去,但还是可以听到声音。
“我今天是真有急事。”
“切,早点承认自己是孙子不就完了,何必找借口。”又一道戏谑讥讽的声音。
“你特么说什么呢!”
“老子说,你特么就一鳖孙,不就仗着你家老爷子的势装爷么。你算P个爷呀。整天腆着一张大脸吃老爷子的那点香火人情老本,你臊不臊得慌!等老爷子哪一天两眼一闭,你就剩个屁了。呸!”
一段似乎羞辱人的话,伴随而来的是哄堂的嘲笑。
“姓钱的,你说什么呢!我焯....”
“彭子,冷静!冷静一点!”
“怎么的,你还想打我呀!你来打呀....打了我,是不是又要回去求你爷爷,委身脱关系捞你呀?来!朝我脸上打,你敢打嘛?打了我,你特么最后还是得跪着求我协商和解!你臊不臊得慌!”
“我***!”
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争吵的声音传来,随后电话挂断了。
商寒舟等了一会将电话回拨了过去。
在办理齐墨的案件中,彭棋林确实用了他家老爷子的人情,案子才办得那么快。
他欠彭家老爷子一份人情。
电话响了几声后,彭棋林才接起,气息平稳。
“喂,寒舟。刚刚一点小事,让你见笑了......”
商寒舟打断了他的话,“你在哪里呢?”
“我在青木会所这边,本来是要谈点生意,被钱鹏那帮孙子给搅黄了。跟他们搓了两局牌,这帮孙子,嘴欠,欠收拾。算了,不说这个。我马上给李姐打电话,我们另约地方。”
“钱鹏?钱达财务的少东家?”
彭棋林有些诧异,“对呀,你也认识他?”
“不认识。你没打架吧?”
“没有。”彭棋林笑笑,“文明社会,怎么可能打架。”
“你在那边等我,我马上过来。”
“嗯?”
商寒舟挂了电话,简单收拾后,带着两个保镖出了门。
半小时后,出现在彭棋林几人所在的包厢门口。包厢是会所最好的包厢,里面坐着几个公子哥,除了和彭棋林一起的贺柏文,商寒舟只认识其中的一个,钱达公司的少东家钱鹏。
前两天查钱达资料时,看过的相片。这个人比一般的富二代嚣张,因为负责催债的那几个混混头子,最喜欢巴结奉承他,其他人也都是些富二代,家里做企业的。
这些人不认识商寒舟,但商寒舟身后站着两名保镖,看他的眼神也不敢太过放肆。
钱鹏似乎知道商寒舟的身份,眼神里带上了一丝鄙夷。
商寒舟虽然是现在是商家的继承人了,但是乡巴佬就是乡巴佬,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呀。
“寒舟!”彭棋林连忙迎了出来。
商寒舟淡淡的扫了一眼,“在玩什么?刚刚是谁说你玩不起?”
包厢里的几人表情微变,相互交换眼神。
彭棋林脸上堆起笑容,指着商寒舟介绍,“和孟少谈生意,某些人眼红非得刷存在感,这不就组了牌桌。寒舟你会玩吗?”
“没玩过。可以教我吗?”
彭棋林怔了一下,“当然可以。坐这,坐我位上。”
钱鹏正坐在两人的对面,“彭少,不介绍一下?”
“你不配!”
钱鹏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去,冷哼一声,“啧....你俩这感情,我确实不配插上一脚。毕竟前几天,某些人还在哭丧,这人才死几天呀....啧啧啧,这换人的速度比翻脸都快!我不急,我可以等两天。”
“钱鹏,你胡说八道什么!”彭棋林黑脸,怒声道。
商寒舟扬手打断了彭棋林的话,抬起头对钱鹏笑了笑。
商寒舟这些天都没怎么休息,脸色有些苍白,脸颊比之前消瘦了,也更立体精致了。白白净净的一个人,就来就好看,笑起来更是雌雄莫辩,仿佛能迷惑人的心智。
“你桌上这瓶红酒看起来不错。能递给我一下吗?”商寒舟指了指钱鹏另一侧手的红洒瓶,柔声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对商寒舟‘讨好’式的微笑,钱鹏内心别提有多得意,扭身将红酒瓶递给了他。
商寒舟伸手接酒瓶,在手上转了转,随后朝钱鹏勾了勾手指头。
钱鹏下意识的侧头准备倾听,下一刻那瓶红酒在他脑袋上开了花,红酒流出来,瓶子碎裂。
商寒舟手里拿着半截瓶子,慢慢收回,放到了脚下的垃圾桶里,动作不紧不慢,优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