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寒舟拉着齐墨向前走,身后那个叫润政的男人将怒火转向了凌白。
商寒舟被齐墨半揽在怀里,时不时的回头。
凌白站在那边,神情淡淡的抚着口袋里的小白蛇,对润政的怒火并不在意。
商寒舟从口袋中摸出了小只的香水瓶。
“齐哥哥。”
“嗯?”
商寒舟踮起脚尖,在男人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齐墨眉心处的折痕加深了,“他并不像是被挟持的。”
“但一定不是绝对自由的。”商寒舟压低的声音带着丝丝凉意。
齐墨盯着商寒舟认真的表情,眯了眼。晦暗不明的眸子里有一丝戏谑和意外。
商寒舟被盯得混身不自在,“怎么了?”
“一直以为你是小白兔。”
商寒舟的脸刷的一下子有些发烫,立马凶巴巴模样的瞪了一眼男人。
齐墨哈哈大笑,搂着他继续往前。
商家的车子已经在外围等候。
商寒舟上了车,齐墨跟着另一名保镖再一次走进了人群。
一个小时后,商家的一处私人房产内,下属敲响了商寒舟的房门。
商寒舟正坐在齐墨身侧看资料,商寒舟起身开了门。
“主子,他醒了。”
商寒舟转身从桌子上取了一份文件,朝另一间房间走去。
房间里坐着的人正是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凌白。
凌白坐在床边正在逗弄小白蛇,半垂的眸子不见慌张。
“你醒了。”
“你胆子挺大的。”凌白薄笑了一下,眉宇间气定神闲。
“一般。我在商家高低能说上两句话。凌先生如果觉得冒犯,请多多包涵。”商寒舟微微颔首,表示歉意。
“呵...”凌白轻笑,不予置评。
商寒舟将手中的文件递了上去,“看一下吧,DNA鉴定。加急的!”
凌白神色一滞,刹那间的微表情说明他内心没有表面那么平静。犹豫了一下,文件袋被接了过去。
凌白打开文件袋的时候,一旁的商寒舟也紧张的攥着拳头,死死的盯着凌白的表情。
“父子?”凌白盯着文件最后的那两行结论,茫然道,“你真是我儿子?这怎么可能?”
商寒舟的心微沉,“这种事情,我没必要做假。你跟我这个长相,就算是整容,也未必能整出一样的神韵。”
凌白捏着文件的手,慢慢收紧,“我第一眼看到你,我也怀疑过。但是.....”
凌白抬头正视着商寒舟,“这不太可能......”
商寒舟猛的站起身,“我说了,我没有必要做一份假鉴定。我的生活现在很好。你不想认无所谓。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不太可能有孩子。我是先天的......”凌白欲言又止,清冷的脸有了一丝难为情。
“凌先生,我有寻求真相的权力。如果对你造成影响,我很抱歉。”商寒舟偏过脸,神情也变得冷漠。
“你不想认。我尊重你的意见。我也不是非认不可。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面。我也不会去打扰你的生活。你可以走了。”
商寒舟骨子里的涵养,让他依旧有礼貌的朝他点了点头。
“下了楼,有人会送你回去。”
半掩的房门外,齐墨推门而进,犀利的眼神狠狠的剐了一眼想拉商寒舟伸手的凌白。
“我是先天性的死J,弱J,我让女人怀孕的机率,几乎为零。”凌白有些羞耻的偏过头,尴尬的不感直视商寒舟两人。
齐墨微微错愕,搂着商寒舟停下了脚步。
商寒舟转过身,盯着凌白的脸,表情有些复杂。
“你之前说你失忆过?”
凌白眼神略为不解,“失不失忆和身体的那种疾病没有必然的联系吧。”
商寒舟看凌白的表情变得古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从你肚子生出来的呢?”
“......”凌白张了张嘴,有瞬间的错愕。旁边的齐墨失去了表情管理,视线往肚子一扫,嘴角抽了抽。
凌白一顿丰富的表情管理后,最后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你疯了?你开什么玩笑?”
商寒舟精致的脸上微冷:“你什么时候失的忆,对自己的过去有多少了解吗?”
凌白的表情变得深沉,“二十几年前的事。”
“你认识唐德庆吗?”
“不认识。”
“唐家人都不认识?”商寒舟质疑他的话。
凌白摇头,“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前段日子才回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