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怎么在后视镜里,看见先生的身旁,坐着半年前死去的楚少爷?!
盛夭回了公寓。
跟他一起合租的宿友,是个跟他撞型的gay。
不过人很好。
却不想,今天公寓里多了一个陌生的金发男人。宿友对着他介绍道:“盛夭,这是我男朋友。”
金发男人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露出一种被惊艳到了的表情。
盛夭感觉不适。
金发男人立刻收回视线,笑道:“你好,盛夭是吧?我叫麦西。”
盛夭疏远回应,上了楼。
麦西看得舔了舔唇。
他是个渣男,还是个变态。
最喜欢娇娇软软的小漂亮。
特别是盛夭不仅娇,眉眼还秾艳精致,抿着湿红的唇瓣时,看起来又乖又软。
嗓音也绵软,咬字很轻。
一听就知道很适合在床上叫!
麦西看见的第一眼,就起了心思。
于是晚上,把自己的男朋友在床上干昏了后,就偷偷摸摸地上了楼,想要撬锁进去。
只是——
为什么感觉突然间好冷。
脖子还凉飕飕的。
这边晚上这么大的风吗?
麦西有点感觉不对劲,但是想起盛夭漂亮的眉眼和软软的身子,继续开始撬。
却看见旁边镜子,似乎晃过一个影子。
麦西一米八的大个子,都被吓了一跳,撬锁的工具都掉在地上。
公寓里的窗帘被风吹得老高。
麦西心里发麻,定睛一看,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
公寓里根本没有开窗!
哪来的风。
麦西哆嗦起来,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忽然——
肩上搭了一只手。
冷白修长,指骨匀称,还染着丝丝血迹。
“啊!有鬼啊!”
麦西几乎是跑出公寓的,一个没注意,直接摔进了马路边的水泥地里。
而此刻室内。
床上的盛夭,像是陷入什么梦魇,眼睫潮湿,紧闭着双眼。
倏忽之间,门被打开了。
有道颀长的身影站在门口。
月色从窗边缝隙里漏入。
却映不出这人的影子。
片刻后,盛夭感觉似乎有人的手,落在他脆弱的脖颈处。
凉得像是寒冰。
细细地抚摸着他。
忽然,冰冷的鼻息凑近。
娇嫩的后颈,宛若在被什么疯狂的男人舔舐着,宛若恶犬般细碎啃咬,酥麻得令他止不住喘出声,湿了头发。
可醒来的时候,白皙肌肤什么痕迹都没有,就好像是一场错觉。
唯有唇瓣湿红异常,被人舔弄了一整晚上。
婚礼这天,气温骤降,秋天季分明才刚来,却冷得跟入了冬一样。还突降暴雨。
盛夭穿两件衣服,都冷得直哆嗦。
前来参加婚宴的嘉宾,都狼狈之际。
怪异的事情不仅这一个,到了晚上,祁母失踪了,祁则只能半夜去找。
盛夭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并且,眼皮越来越困,睡了过去。
又陷入了梦魇之中——
他似乎在成婚,穿着古代的婚服,被盖头遮住。
周围死寂一片,活像是闹鬼。
盛夭想要动,却无法操控自己的身体,在梦里也呼唤不了063。
忽然,有人握住了他的手。
指骨修长,匀称。
而第四根手指的指弯,骨节有些大,每次在那种时候,都磕得他柔软处生疼,瞳孔泛上湿意。
这是他,最熟悉的一只手。
盛夭睫羽颤抖。
他浑身动不了,只能机械地跟着他的。
黑色的鞋子,古时的衣袍,边沿还绣着枫叶纹路的金丝。
他似乎在笑。
嗓音低哑,好听。
从前牵着他的人,因为戴着假肢,走路时会有些不稳。可现在身旁的人,脚步有力,步伐沉稳。
他说不出话。
身旁的人,也不开口。
直到冥婚礼成后,盛夭才猛然清醒,后背湿了一片。陡然间发现自己身旁多了一个人。
这人一身黑袍,却带着让盛夭熟悉的气息。
半年不见。
盛夭瞳孔湿了。
这半年来的思念,在心中汇聚成海,呼啸得挤压心脏,他嗓子像是被堵住一般生涩:“楚时临……”我好想你。
却不料下一秒,被他压在身下。
从前总是温暖的,现在冰冷一片。
对方粗暴地捏着他的下巴,盛夭有些疼地被迫扬起。望进这双漆黑熟悉的眸。
恶鬼凝望着他,眉眼俊美,含着浅浅的笑。
只是笑意不达眼底,透出几分癫狂般的疯意。
“夭夭,真是好久不见。”
他唤得缱绻,
可尾音却透着一股渗人的寒意。
“没想到,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会在我死后第三天,就同意了我大哥的求婚,真是让我恨极了……”
他掐着他的腰肢,将他重重地抵回床上。
盛夭低吟了一声。
听到耳边传来男人疯狂的声音:
“每晚都恨不得,把你压在身下,弄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