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他也没想过要照顾乔清羽一辈子。
既然闹事的人抢走了乔清羽的家产,那他帮忙夺回来,这份恩情便算是还清了。
萧寒想到这里,就给苏秘书打了个电话。
苏秘书这个点刚眯着,他听完萧寒的要求,深吸了一口气来平复自己的心情:“萧总,这不在我们公司的业务范围内......”
“年终奖翻倍。”
“好的萧总,这件事我来安排。”
对于苏秘书来说,大半夜加班不是什么很让人开心的事情,但只要报酬到位,这觉不睡也罢。
接下来的几天夏小满很安静的龟缩在家一动不动,乔周周约他出去他也不去。
倒不是生乔周周的气,夏小满是怕节外生枝,万一被萧寒发现什么就不好了。
萧寒这几天倒是天天按时回家,还给夏小满带了药膏,要不是夏小满极力拒绝,估摸着萧寒会抱着他的手腕给他涂药。
“其实我觉得,你标记都洗了,婚礼不办也罢。”乔周周约不出来人,就打电话煲电话粥:“乔清羽也不去你们家晃悠,搞得咱们装的监控像个摆设。”
“婚礼不办不行,明天你早点来。”夏小满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哈......监控肯定有用,你等着吧,就这几天的事儿。”
上辈子婚礼在前,葬礼在后,萧寒不止出席了葬礼给乔清羽镇场子,还喝醉了,葬礼的当晚,俩人就滚到了一张床上。
夏小满没有出席葬礼,他在忙自己的工作室,下班回到家就瞧见了散落在地的衣服,有萧寒的,也有乔清羽的。
推开卧室门,乔清羽衣衫不整的躺在他们的床上,搂着睡得正香的萧寒亲了一口,有些挑衅的对他笑笑,语气暧昧又无辜:“不好意思啊,小满,萧寒他喝多了,从小我都是这么照顾他的,你不会介意吧?”
夏小满当时脸色就变了,他摔门而出,气得自己在江边走了一夜。
倒不是寻死,他只是想吹吹江风冷静一下。
萧寒后来也有跟他解释,说和乔清羽没什么,说自己那晚睡的很沉。
那真诚的模样不像是假的,再加上两人刚办完婚礼,夏小满表示愿意相信他。
可乔清羽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他对外的说辞全是他和萧寒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言辞之诚恳,让不明真相的人都深信不疑。
直到两三个月后,乔清羽第一次在夏小满的面前托着微有起伏的肚子走来走去,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肚子里有个孩子,这个孩子是萧寒的。
不止在夏小满面前这样,他在萧老太太面前亦是如此。
可除此之外,乔清羽在其他人面前只字不提萧寒。
再加上种种“巧合”,夏小满对萧寒的信任度越来越低,他开始偷偷跟踪萧寒和乔清羽。
在乔清羽的刻意引导下,矛盾进一步激化,终于在11月初,夏小满和乔清羽起了争执,推搡中,乔清羽流产了。
乔清羽第一次怀孕就这样结束了。
萧老太太对夏小满的不悦更是与日俱增,认为他是杀了她曾孙的凶手。
所以,夏小满很清楚,乔清羽这两天没动静,不过是在谋划着怎么爬床,怎么给他难堪。
“那我干脆熬穿吧,凌晨三点我可起不来。”
乔周周日常两点睡八点起,阎王夸她好身体。
当代年轻人的现状:熬穿可以,早起没门。
“不说了,萧寒回来了。”夏小满听到了脚步声,他迅速挂断通话,掀起被子蒙头装睡。
脚步声一点点近了,最终在他床头停下。
紧接着,夏小满蒙在头上的被子被拉了下来,微凉的气流从面上拂过,他紧张的呼吸都要停了。
“满满,松手,别蒙头。”
萧寒并未发现他装睡,只是好声好气的哄他松手,夏小满顺势松开了夏凉被,任由萧寒给他拉到胸膛那里。
紧接着就是一阵“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萧寒轻手轻脚的上了床,躺在夏小满身边。
就在夏小满竖着耳朵听萧寒的动静时,一只手攀上他的腰,夏小满下意识的僵在那里,连呼吸都重了许多。
“没事,睡吧睡吧......”萧寒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一只手揽着夏小满的脑袋,一手在夏小满的背上轻拍。
夏小满渐渐放松了身体,他的思绪回到了两人刚谈恋爱的时候。
那是一个没课的午后,两人约在学校的菁萃亭。
萧寒坐在长椅上翻看着杂志,他躺在萧寒的大腿上午睡。许是要起身拿东西,萧寒大腿上的肌肉忽然紧绷,硌醒了浅睡眠的夏小满。
萧寒也是如今这般轻拍着他的胳膊,柔声哄他继续睡。
那天下午,阳光暖暖的,萧寒的眼中全是他。
......
从早上的化妆到中午的敬酒,再到晚上吃席,夏小满站的小腿肚子酸痛,好不容易送走了大部分的宾客,他才在小隔间里吃上饭。
“小满,答应我,下次别结婚了,比我拍戏都累。”乔周周中午还踩着高跟鞋配伴娘服,晚上就麻溜的换成拖鞋了,美丽的苦谁爱吃谁吃,她吃不了一点。
“不会有下次了,单着挺好的。”
乔周周看了看夏小满,猛地一拍大腿:“我就说少了点儿啥,萧寒呢?”
“你管他上哪去了,吃你的。”夏小满现在只有干饭的心,他饿了快一天了,萧寒哪有饭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