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书向后一躲,巴掌落了个空。
谢弘业怔了一瞬,怒斥道:“你还敢躲?!”
往常每一次,苏季书都是低着头由着他打骂。这次巴掌没有落在人脸上,谢宏业惊讶之余怒火更盛。
他的手指点着苏季书,“你往小悠的演讲稿上破墨水,害得他演讲比赛失利!一句道歉都没有就跑出去,没心肝的东西!”
苏季书掏了掏耳朵,劝道:“爸,不是我说,你年纪大了说话就小点声,吵得我耳朵疼。”
谢宏业是彻底被惊到了,眼睛都睁大了,“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季书摊手道:“你看,关心你都不行。”
谢昀之走上前,他是长得最像谢宏业的一个,是很硬朗的长相。不笑的时候显得很严肃,现在这样眉头蹙起来的样子更是严厉。
他训斥道:“好好说话。”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苏季书说罢,绕开他们往卧室走。他进来这么久,就没人发现他手上提着医院的袋子。
没意思。
他的身后谢昀之忽然道:“看来你是换了新方式,打算用这样拙劣的手段引起我们的注意。”
苏季书脚步一顿,不怪谢昀之这样说,毕竟他之前真的用尽了方法想要得到他们的关爱。
他曾经有一段时间每天早起三个小时给谢家所有人煲汤,但后来因为谢悠之的一句不喜欢,他的的这个行为便成了心机深重。
苏季书转过身,缓缓伸出一个中指,“你也是个傻*。”
“你!”谢昀之眉头蹙得更深,“这种话也说得出口,你的教养呢?!”
苏季书耸耸肩,“没办法啊,我没人教也没人养的。”
这话是骂在了谢宏业的脸上,他脸上平复的怒火又浮现出来,“我们没教你吗?从把你接回来,你哥哥弟弟,包括小悠,哪个不是对你关心备至?小悠怕你不适应,去哪都带着你,你就这么对他?就说出来这种话?!”
他最后一摆手,总结道:“就是朽木,在我们家五年也该成才了!你呢?我看你就是天生的坏种,没救了!”
要不是骂长辈不合适,苏季书有点想再竖一个中指。
“关心备至?”苏季书讽刺道:“你指的是我现在睡的保姆房吗?”
“还不是因为你为了和小悠抢房间,把他的屋子弄得一团糟!我们为了教育你,才让你住在保姆房里反省的。”
楼上传来一道女声,苏季书闻声看去,姚佩珍居高临下看着他,眼中满是不喜。
被亲生母亲用这样的眼神注视,放在之前足以让苏季书心痛。
但他现在快死了,他决定把这份心痛压下去,让自己轻松一点。
姚佩珍从楼上走下来,边走边道:“你有做这种事情,害的小悠哭了一上午!”
谢昀之立马紧张起来,“小悠哭了?我去看看。”
姚佩珍拦住他,“现在别去,我好不容易给哄睡了。”
说罢,斜着看了苏季书一眼,“等他醒了,去给他道歉。”
“我没做过,我不去。”
“还在狡辩!”姚佩珍精致的妆容气得都要裂开。
苏季书直视这盛气凌人的三个人问道:“有证据吗?”
“什么?”三人被他问得一怔。
“你们都口口声声说是我往他演讲稿上破墨水,是已经有什么证据了吗?”
“这……”姚佩珍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