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苏季书打量了一下秦慎,一身西装虽然板板整整,但明显不是参加宴会穿的。脸上也有些许疲惫,看起来简直像是……
为了给他解围赶过来的一样。
苏季书晃晃脑袋,怎么可能呢,他又不认识秦慎。就算认识,秦慎也不会这么做的。
凡是认识他的,都不会喜欢他。
这么一晃他发现头上粘粘糊糊很不舒服,干脆用毛巾随意呼噜了几下,有几缕头发竖起来,像个小刺猬。
他慢吞吞把包从地上捡起来,擦擦上面的奶油。心里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好不好洗。
苏季书环顾四周,发现明明是在说关于他的事情,但众人关注的焦点早已不在他的身上。
也是,秦家的掌权人和嫡孙同时在场,想巴结的趋之若鹜。
他想着是不是要从侧边悄悄溜走,可秦慎帮了他,没有道谢就走掉不太好。
不等他想出什么结果,就又有一场好戏给他看。
谢家人因为谢悠之被暗讽到哭泣,自然是心疼和气恼的,忍了这许久到底是忍不住了。
姚佩珍走到谢悠之边上,用精致的丝绸手帕给他擦脸,“想必外界关于我这几个孩子的传闻秦总也略微听过一些,我们家这几个不成器的孩子总是闹出些事故来,让秦总见笑了。”
她的话说得委婉,意思便是外界的那些关于苏季书和谢悠之的传闻都是真的。
她要用苏季书那些不好的名声来维护谢悠之,告诉秦慎谢悠之不是品行低劣,是受害者。
苏季书垂下眼眸,就算那些说他如何如何不堪的言论是真的,一个母亲,为了维护一个孩子,把另一个推出去抵挡。
这样的行为,是合适的吗?
他捂了捂心口的位置,原来心已经足够破碎的话,再多扎上一根针,也不会有多痛的。
“呵。”
秦慎的一声冷笑,把苏季书从泥泞中拉出来。
他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眉头也没有蹙起来,但苏季书无端觉得他在生气。
“姚太太的意思,是秦某在胡说吗?”
姚佩珍笑容一僵,接着继续笑道:“不敢,只是害怕秦总对我们小悠有误会。”
秦慎头微微歪了歪,锐利的眼眸扫过去,“与有未婚夫的人牵扯不清,我不认为有什么误会。”
周围的宾客像是刚想到秦烨泽是苏季书的未婚夫一样,带着探究和看戏的目光打量起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谢悠之脸色一白,此刻从秦烨泽怀里退出来,显得他心虚。不退出来,又做实了秦慎的话。
谢昀之看出他的困境,上前道:“婚约是死板的,人类的感情却不是,秦总以为呢?”
“我以为,人要有点道德底线。”
苏季书抱着包,没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