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书一脸茫然地被姚佩珍拉进别墅,刚进去,姚佩珍第一句话问道:“昨天你在秦慎家过的夜?”
苏季书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名声”“体面”“规矩”之类的封建糟粕,刚在心里做好了准备反击,忽的听到姚佩珍第二个问题。
“你昨天……和秦慎都聊了些什么?”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态度是苏季书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的温和。
这下给苏季书整的更不会了。
谢家人对他差点,他还能放肆应答。但态度好一点让他有点不好意思,但又实在不想对这些人好言好语。
更何况姚佩珍这样紧急的态度转变,大到让苏季书摸不着头脑。
苏季书想了想,最后露出一个怀疑的表情看向姚佩珍。
他不信他出去过个夜,谢家人对他就全方位改观了!
这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山雨欲来!
暴风雨前面的平静!
姚佩珍被他看得笑脸挂不住,不满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还能把你怎么了吗?!”
苏季书一点头,这样才对味!刚才真是吓死他了!
姚佩珍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咳了一声,又笑出来,她自认为态度温和,是个聊事情的模样,“咳,你先坐下,等会儿你爸爸和哥哥回来,我们有事情问你。”
苏季书向自己的小房间转身走去,准备去拿药。
他边走边摆烂道:“是是是,对对对,昨天在秦慎家里过的夜。我和未婚夫的小叔共处一室我人品有问题行了吧?就这么点事你们几个封建余孽还要对我三堂会审啊。”
他已经明白了,和神经病对抗的后果是让自己受到伤害,和一群神经病对抗的后果是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
他肯定是要趁着另外两个神经病还没有回来,赶紧撤!
而且离开秦慎家里两个小时,已经开始想念他睡了两天的大床了。
姚佩珍可不管苏季书心里怎么想,快步走到苏季书面前拦住他的路,着急道:“没有要和你说这个,有更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苏季书停下脚步,认真思索一下道:“昨天从谢家出去我就没见过谢悠之,他的所有联系方式我都拉黑了,没联系过他,他要是出什么事了可别又赖在我头上。”
这话说得姚佩珍心里不太舒服,苏季书觉得对于他们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是小悠?可明明不是他不对,他们才帮小悠的吗?说的好像他们的心都偏向小悠,对他不闻不问了一样。
想到这里,姚佩珍蓦地一怔,他们好像……
随即姚佩珍眉头拧起来,要不是这孩子自己不安生,他们也不至于这样!
外面传来汽车驶来的声音,打断了姚佩珍的思绪,她道:“你哥哥和爸爸回来了,在沙发上老实坐下!”
他话音刚落,门猛地打开,谢昀之脸上少有的慌乱,见到苏季书的时候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问道:“你和秦总说什么了?”
他们怎么都这么问?
他们不待见他就算了,要拉上秦慎一起编排吗?
苏季书轻哼一声干脆如姚佩珍的意坐在沙发上,“你们才是心里脏看谁都脏!”
他双手抱胸,斗志昂扬!
秦小叔的名誉,他来守护!
谢昀之呼了一口气,走到他对面坐下,“不是在说这个,昨天秦总带你走之后有没有和你说谢家的什么?”
谢宏业走得慢些,但脸上的焦急和姚佩珍一模一样,他坐在谢昀之旁边道:“快,秦慎要是跟你说了什么,一字一句不落的都和我们讲。”
姚佩珍给他们二人倒了水后,也挨着坐了下来。
苏季书一看这模样,好嘛,还真是三堂会审。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
谢昀之又叹了一口气,他揉揉眉心,“秦总把给我们家的资金链断了,今天要是续不上,就……所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说了什么让秦总误会的话,我们好去解释。”
或许是被谢家人伤害太多,苏季书第一反应没有难过他们的误会。而是呆愣于秦慎的雷厉风行,行动快速。一个晚上就把事情干了。
接着忽然恍然大悟,他临来谢家前,秦慎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
秦慎是怕他求情,所以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呀。
苏季书好心提醒对面的三个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秦慎昨天带我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这笔帐,秦家会讨回来’。人家要讨帐,你们为什么觉得是我说了什么?”
“那……那不过是些场面上的气话!”姚佩珍道:“你之后是不是说了什么让他更生气了?”
谢昀之眉头紧锁,“季书,妈妈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只是这件事对我们家来说很严重,不是你使小性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