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察到了屋内的动静,沙哑的男声像黑夜中的一道惊雷,把虞姣吓得魂不附体,他只觉得脑子里轰了一声,顿时一片空白。
林琅左手垂下的指尖缠绕着的黑色软体,被宽大衣袖遮掩。
狼嚎声悠长而渗人,似乎在警告入侵领地的雄性,不过林野显然也不是吃素的,拿着武器的高大猎人,足以对抗发狂的黑狼。
林野沉声道: “把门踹开!”
“唔——”
虞姣身体紧绷得厉害,男人的东西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但外面的动静让他无法继续享用,只好放弃了继续征伐的想法。
下一秒,嘭地一声,摇摇欲坠的木门应声倒地。
烛光照亮了屋内的一切。
被褥凌乱不堪,他尊敬的叔叔跪立在衣衫不整的小哥儿上方。
男人露出的手臂紧实鼓起,肌肤下的青筋血管令人无法忽视。
灯火憧憧,映照在小哥儿身上,他皮肤白皙透亮,眉眼侬艳精致,小鹿眼水灵灵的,脸颊双眼微红。
确认能达到目的黑色的发丝妖娆娇媚地缠在诱粉的身躯,此刻慌乱的表情,就像受惊的小娇雀一样,绵软灵动且分外惹人怜爱。
他的下半身被挡住,细嫩的小腿微微屈起几分,圆润小巧的膝盖露在外面,红色映在娇嫩的皮肤上十分刺眼,令人遐想连篇。
再向下,就是一双纤细漂亮的足腕,被一只手掌握了完全,男人掌背很大,麦色皮肤下是脉络分明又带着蓬勃力量感的青筋,而被他捏住的踝骨细得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断裂。
小腿的主人似乎很不好受,细看之下还能看到泛红的眼尾,双眸湿润。
揉脚明明是一份十分轻松的工作,却被林琅做出了木工活的认真来。
虽然两人衣服还在,大半夜的,同一张床,还如此亲密接触,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真是好兴致啊。”
阴沉的烛光洒落在林怀瑞精致漂亮的面庞上,落下诡谲的阴影,昳丽的轮廓像是覆上了一层暗雾,浓得化不开来。
与他四目相对那一瞬间,虞姣像是被一只手拉进黑不见底的深渊,呼吸都在瞬间停止了,彻骨的寒意缓缓从尾椎升起。
“怎么?小寡夫昨天伺候我不够,今天也来伺候别的男人了?偷偷摸摸做什么,有什么是我们不能看的。”
“没有偷偷摸摸……”小哥儿眼尾氤氲着珊瑚般的湿红,声音发着颤,他紧捏着裤子的手指青葱如玉,就连指尖都是惑人的红。
林琅垂眸,他伸出干净右手别过小哥儿耳边的长发,动作自然利落,仿佛做过无数遍:“是啊,我和姣姣清清白白。”
林怀瑞气笑了,面色难看至极,“清清白白到床上?”
行动先于意识,他直接冲过去拉起了虞姣的手腕,将他的手侧翻过来。
在看到小哥儿手腕上的朱砂还在之后,莫名松了口气。
手腕上的痣是小哥儿贞洁的象征,一般情况下,这样看着小哥儿贞洁砂,相当于耍流氓。
虞姣想要抽回手,他的领口凌乱,随着动作露出一大片晶莹如玉的肌肤,林怀瑞眼尖地捕捉到了什么。
他朝着虞姣凑近,目光犀利,像是要把他剥光示人一般,指着锁骨上的痕迹道:“你身上这是什么?吻痕?”
小哥儿身上黏腻的味道让他口干舌燥,像是捣烂的甜腻樱桃,糜艳香软。
除此之外,林怀瑞甚至还闻到了他叔身上的,令他厌恶烦躁的味道。
这让林怀瑞有种自己看上的玩具,被他人染指的愤怒。
为了看得更仔细一点,林怀瑞甚至想伸手将小哥儿身上的衣物撕开,检查他身上是不是还有这些疑似吻痕的痕迹。
只不过,他伸出的手,被林琅牢牢抓住了。
“怀瑞,你这是做什么?”
林琅五官深邃迷人,如同艺术品一般,此时紧皱着眉头,似乎不满他逾矩的行为。
“我做什么?你又在干什么?三更半夜的,你闯进丧偶的哥儿闺房,这是不是太不知礼数了。”
林怀瑞将林琅的手甩开,忽明忽暗的烛光,勾勒出他昳丽的样貌,眸底尽是探究和审视:“还是说,你早就和他暗度陈仓勾搭在一起了,你难道不知道他喜欢的是我吗? ”
一说到这个,林怀瑞难免无法克制自己控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