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荆见他默认了,身上的气质越发戾气横生,他声音低沉到令人害怕,
“是贺森弄的吧。”
虞姣捏住背心的手指松开了些,他表情疑惑地和贺荆对上了视线。
贺荆能想到这方面实在是那晚带给他的冲击太过强烈,而且他可不相信那个道貌岸然的贺森,会放弃来之不易的美味。
“和姐夫有什么关系?”虞姣困惑地眨了眨眼,一脸懵懂。
这不太聪明的模样被人吃干抹净了,还要维护那个罪魁祸首,傻乎乎的。
贺荆半跪在地上,一双黑眸深重翻涌,无比凌厉。
“怎么没关系,他不懂得怜香惜玉,只顾着自己爽,不懂得温柔体贴,你受伤了他也没想要帮你上药,这种男人只把你当做泄欲工具,你不知道吗?”
虞姣还真不知道。
他不懂得自己摔到屁股和贺森把他当做泄欲工具有什么关系,而且泄欲工具是什么啊,把他当做工具人吗?
贺荆见他一脸迷茫,以为他不信,有些咬牙切齿道,“怎么,恋爱脑了?你就跟我说,屁股上药了吗?”
虞姣摇摇头,少年眼里还带着雾气,睫毛洇染泪渍,脸颊晕红。
他屁股还没来得及上药呢。
贺荆闻言,脸色更加骇人了,像是下一秒就要暴起打人,“贺森真够禽兽的。”
小漂亮懵懂无知就被拐上床,眼泪汪汪的乖乖给人摸尾巴。
他甚至不懂男人对他做那些事的含义。
贺荆直接站起来,压迫的身高让虞姣咄咄不安,他苍白着一张漂亮的脸,眼泪欲落不落。
以为男人终于要暴露本性,拿他当围脖了。
直到男人突然把他抱起来。
虞姣被抱起来还有些发懵,他下意识将尾巴缠在男人的腿上,微颤的尾巴激起雪浪,出卖了主人不安的内心。
太高了,男人一米九几的身高,将他抱到了令人害怕的高度,他担心自己会摔下来,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自己,却听到了男人变得粗重的鼻息。
男人面皮绷紧,恨不得把人压身下狠狠教训一顿,让他再也不敢煽风点火。
“乱摸什么呢,小色猫。 ”
虞姣看了眼放在胸肌处的小手,脸色红得越发彻底,被烫到似地抽回,不敢再乱动了。
贺荆刚走出健身房,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贺羽。
贺羽视线落在贺荆怀里的少年上,眼里的情绪闪了闪,又很快敛去,“哥,他怎么在里面。”
贺刑没理会他,直接越过他就要走。
贺羽跟上去,在他身后追问,“你们健身怎么不带我一起。”
贺荆停下脚步,表情有些不耐,“不是健身。”
“不管你们是健身还是什么,他是贺森喜欢的人,我担心他会剥夺你的继承权,为了避嫌,你以后还是不要和小纨绔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避嫌?”贺荆冷笑一声,“这继承权你要给你好了,我不稀罕。”
说完,贺荆脚步不停,无视了身后的贺羽。
贺羽站在原地。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幕。
小漂亮身上只穿着男人的宽大黑色背心,就连裸露的脚踝都带着指印。
居然连路都走不动了……
难免不让人往那个方面想。
他哥经常在健身房待着,恐怕他们早已不是第一次了。
这个虞姣,自己原本以为他只勾引了爸爸而已,没想到现在居然还勾搭上了他哥,而且看他哥这样,似乎已经喜欢上了。
如果他把这事告诉爸爸,爸爸会怎么做呢。
会不会一气之下,把这个招蜂引蝶的小纨绔给赶出家门。
贺羽嘴角微翘,又能随便让爸爸放弃培养他哥,一举两得。
在贺荆抱着自己前往房间时,虞姣隐约在角落里看到了之前的男人。
男人珀金色的中长发用绸带松垮地绑着,西方人深邃的骨相衬得他英俊绅士,金色边框的眼睛后,那双翠绿色的瞳仁
透着一股让他心惊胆战的寒芒。
但当虞姣眼睫微眨时,分明是含着礼貌的笑意。
男人微微侧身,亮金色的镜链微微一动,镜片折射出的光让虞姣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而贺荆已经带着他离开那里,什么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