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想起了那只意外死亡,又被自己解剖的猫。
“这个假尾巴怎么还会动,是振动模式的吗?”少年惊奇道。
虞姣连连点头,他头顶的粉色耳朵顺着手指的撸动,一动一动的,这样的场景就像是被逼迫穿着猫咪套装的小漂亮,要是戴上个线圈,就更完美了。
“好了吗?”
虞姣快跪不住了,他的身子颤抖着,头顶白炽灯光照在他纯透清丽的面容上,越发令人欲罢不能。
贺羽看着那不停颤抖的精致猫耳朵,忍不住凑上去,牙齿轻轻咬了上去。
嘴唇将那已经红得彻底的耳朵含得毛发湿哒哒的,手掌也已经撸到了尾巴根,让虞姣背脊一片发麻,差点变回原型。
“你怎么了?”贺羽关切询问,他的眼神单纯,“身体好热,尾巴缠得我好紧……”
房门就被人踹开,贺荆脸色阴沉地出现,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娇小的少年,被比他大上一号的身形压制着,耳朵和尾巴都被蹂躏着。
“贺羽,给我起来!”他一拳揍了过去,贺羽来不及躲避,被大力掀翻在地。
他嘴角冒出鲜血,看起来狼狈又可怜极了,“大哥,为什么要打我?”
“谁允许你摸他耳朵尾巴的。”
男人身材高大,黑沉沉的身影裹挟风雨欲来前的压抑。
贺羽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眶通红,“哥哥,只是玩具而已,都是假的,我摸摸也不行吗?”
“不行。”
“是我让他摸的。”虞姣看着心里直打鼓,“你别打他。”
“你居然给他摸!好得很!”
贺荆气笑了,醋味几乎要充斥整个房间。
虞姣缩了缩身子,含糊道,“你要是想摸的话,也可以摸。”
“谁说我想摸了!”贺荆下意识回复,似乎在掩饰什么。
他刚说完,就见虞姣睫毛颤颤:“凶什么凶!不摸就不摸,以后你别摸了!”
“我也是有小脾气的!”
贺荆被瞪了一眼。
那双猫瞳瞪人眼睛有些圆钝,让他看起来骄矜又没有威慑力。
“姣姣不是病猫,小心我和之前一样,把你的鼻子揍出血。”
见贺荆面色古怪,虞姣原本凶凶的气焰一下子瘪了下来。
软绵绵的样子,颇有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样。
贺荆朝他走了过来,虞姣充分发挥了关键时刻懂得服软的优点,怂巴巴道,
“只要你不凶我,我就不打你鼻子。”
怯生生的语调,委屈巴巴的意味都要化作汁水溢出来。
贺荆刚想说什么时候凶过他了,见虞姣怯怯低头,像在怕他,只能皱着眉道,“以后都不凶你。”
他的语气艰涩且不自然:“不要怕我。”
贺荆的低姿态让贺羽很意外,仿佛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一样。
他目光怪异地看着这个脾气不太好的哥哥。
注意到贺羽的视线,贺荆立马收敛面对虞姣缓和下来的表情,“还不走?”
“哥哥,姣姣已经答应和我睡,该走的那个不是你吗?”
“姣姣之前答应我一个条件,现在这个条件是和我睡。”
虞姣一碰到这种情况就头疼,他小脸委屈巴巴的,是很抗拒的姿态。
“我自己睡。”
“你忘了今天的流氓了吗?”
“姐夫!”
这两个字成功让二人安静下来,没多久,房门就被人打开。
男人就跟从谈判桌下来一样,质地柔软的家居服隐约可窥见被包裹的身躯异常修长结实,无论是宽肩还是窄腰,比例都毫无挑剔。
他的视线随意在屋内两个儿子间扫过。
“这么晚不睡觉,在你们□□房间做什么。”
贺荆就跟吞了口苍蝇一样,“结婚证都没扯,不如你叫他儿媳。”
眼看气氛又开始不对,贺羽赶紧把贺荆往门口拉,“我和哥哥这就出去。”
贺森似乎只是过来看一眼。
并未有留下来的意思。
这让虞姣有些慌乱,他连忙跑过去揪住了男人衣摆,精致眉眼耷拉下来,嘴唇抿起,挤出珍珠般的唇珠。
“我一个人不敢睡……”
他长长的睫毛投下可爱的阴影,乖巧稠丽,委屈的可怜劲儿,怎么都掩盖不住。
但男人看起来无动于衷,他的面容在落在少年耳垂和下巴多出来的印子时,宛若二月飞雪。
虞姣没来由有些冷嗖嗖的。
“姣姣和他们两个一起,不更安全?”
听到贺森的话,虞姣眼珠子迟缓地转了转,深思的模样似乎真的在考虑可行性。
见状,贺森冷若冰霜的面容仿佛出现了裂痕,“商人重利,姣姣需要拿出足够的筹码,让我陪睡。”
“姣姣没有筹码。”虞姣摇摇头。
“有的。”
听到男人这样说,虞姣想起对方似乎很喜欢他的尾巴,所以他有些犹犹豫豫道,“那……我给你玩尾巴,可以吗?”
贺森与那双纯净又湿润的眼睛对视,却见少年紧张地舔了舔唇,发出无声的邀请信号。
他当然不会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