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洁的教堂里,耶稣正在受难。
阳光洒下迷幻的色彩,古老的壁画延伸在绘制着天堂的天花板上,光怪陆离。
白鸽从窗台上飞下来,灰尘被太阳照成流动的金粉,阳光透过头顶的彩绘玻璃窗,在地面投下一片彩色斑驳。
男人斯文禁欲的面容好似高岭之花,贵不可攀。
教堂的地上,昏迷的青年慢慢地醒了过来。
在看见男人背影的一瞬间,青年先是惊喜,随后才发现自己四肢完全无法动弹,就连身上的伤都还没处理。
对了,先前他遇到一个隐形人,被对方击中了几枪,好在教父大人出现及时,不然自己早就……
“教父大人,您……这是……”
金发碧眼的男人转身,他缓步走来,低头俯视着,眉眼间覆盖着浓重的阴翳。
“我说过,我最厌恶背叛。”
诺兰认得这个表情,每次男人处理叛徒时,都会露出来的表情。
他会十分平静地欣赏着叛徒被宠物撕咬的惨状。
诺兰浑身颤栗起来,他只能仿照着那个男人心底里的那人,眼眶里蓄满了泪水,试图唤起对方的一丝怜悯。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教父大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叛徒之前不是已经处决了吗?”
男人弯下腰,笑容温和,阴影完全遮住了他的脸,“贺森是怎么找到我藏人的地方的,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让我丢失了我的珍宝。”男人的声音骤然沉下去,“说说,我该怎么罚你呢。”
诺兰拼命地摇晃头颅,被吓得肝胆欲裂。
他清楚男人残忍到令人发指的手段,所以现在能做的,只有祈求男人网开一面。
当然,他还天真地保留着自己是与众不同的幻想。
“当然,在此之前,我并不会让你用这张脸,接受惩罚。”
“不,教父大人,我只是……我只是……太爱你了……”明明拥有一张美丽的面容,但哭起来的画面非但没有让男人生起怜香惜玉的心思,反而面色发冷。
“我只是,不希望您为了一个纨绔变得不再像自己,所以我才擅作主张……我也可以为您分忧,不是吗?教父大人,没了他,还有我……”
他说着将脸挪到了男人的鞋边,想要讨宠地亲吻男人的鞋面,以示忠诚。
在触碰之前,被男人先一步躲避了。
“可惜了,我只要他,至于你……”他站起来,不再分一点眼神在少年身上,“不过是失败的011号。”
诺兰脸色发白,他知道男人的意思。
在他之前,还有十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他们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被丢弃。
而他以为自己会是幸运的那一个。
这是要放弃他的意思了吗?
与此同时,他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一道令诺兰无比熟悉的声音,让他浑身僵住。
“教父大人,012号诺兰,为您效劳。”
这是……
他——
一股寒意席卷身体,诺兰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不,可以说是克隆体。
男人并未去看身后求饶的人,他如教堂内的圣徒那般虔诚地做起祷告。
无形圣光照在他英俊苍白的脸上,柔光为他镀了一层金边,越发显得俊美如神祇。
“我的——”
……
虞姣被带进了贺羽的画室。
据说对方在里面画满了主角受的画像。
就连裸体都有。
不过,当虞姣被抱进去时,发现的确贴满了画像,但不是主角受。
而是——他自己。
最中间的一幅画和他同比例,不仅身体细节都被画了出来,就连纹身都一模一样。
那正是他之前,从浴室出来的画面。
油画里,少年精致的五官明媚,瑰丽的光影里散发着难以言喻的美感,让每一个看到的人,感到头晕目眩。
虞姣被放在了床上,
来不及从床上爬起,他就被抓住脚踝往下拽。
在有些暧昧的灯光下,少年奶白色的发丝散落,肌肤雪白,五官精致,受惊的样子透着无辜又单纯的懵懂。
可眉眼却昳丽至极,满是勾人的劲儿。
“你为什么要画这些。”
他浑身上下都在散发着胆小害怕的气息,圆润饱满的脚趾也在蜷缩,像一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
“很漂亮,不是吗?您之前说要当我模特的呢,这是艺术品,有什么不对吗?”
虞姣不知道该怎么说,见贺羽压下来,他连忙要起身,
“不是要上药吗?”
少年雪白肌肤从发丝中透出许些,因为姿势的缘故,那原本就宽松的衣领这样看过去时,几乎可以自上而下看到底。
“是要上药,不过您就是我的药啊 。”
少年理所当然道。
他逐渐欺身覆来的阴影,巨大阴影笼罩下来,仿若庞然大物将万物吞噬。
“知道吗,那天晚上他压着你做那种事的时候,我多想在你身上的人是我。”
少年湿漉漉的眼眸朦胧剔透,睫根潮湿,眼尾泛着薄红,泪痕明亮,“那天?”
“当然,在你不敢喊人的那天,您真以为贺森会梦游吗?”
“他是故意的,故意把你拉上他的床,你那天喝的酒,没准也是他故意在里面放了东西。”
听到贺羽的话,虞姣有些迷茫的思绪,越发混沌,“所以他是为了报复我,才让我疼的吗?”
“当然,他们把你当做泄欲的玩具,小猫玩具坏了,就会扔掉换一个新的。”
细碎的吻伴随着魔般的呼吸声,浇在颈侧与肩头,“当然,只要您愿意讨好我,我可以考虑不会让你落到那种地步。”
他的指尖挑过他的衣领,看到了之前直播镜头看不到的美景。
大片奶白色彩混入眨眼的红印。
男人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