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面并不会善罢甘休，他光明神相反，他性格恶劣，卑鄙，并且毫无矜持可言，为了达到目的将会不择手段。

在黑暗力量的影响下，光明神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摩挲着精灵羽翼根部。

羽翼是精灵力量所化，连接着灵魂，最为敏感脆弱，每个精灵都不会让谁轻易触碰那里。

但现在……精灵身体瑟瑟发抖。

“父神……你的手……”

虞姣泪眼婆娑，他想要收拢翅膀，但因为光明的加持，无法成功。

他更倾向于神明不小心弄到的。

亚度尼斯压制不符合光明人设行为，指腹上残留着爱不释手的触感，他声线比起以往多了几分沙哑。

“穿上衣袍。”这一次，光明神并未让精灵穿上自己神力化出的衣袍，而是拿出了一件命运之锻。

那是锻造之女，编织了千年才织出了的一块可以微幅增加幸运值的“命运之缎”。

这东西根本入不了神明的眼，只可惜，现在已经没时间再为精灵准备其他衣袍。

用神力帮精灵把身体包裹严实之后，光明面感觉到世界的夜晚即将到来，而他被黑暗侵蚀的身体，也逐渐脱离自我控制。

他闭了闭眼，克制住汹涌的黑色暗欲。

“离开这里。”

神明的声线因为压制，而变得十分冷漠。

虞姣有些不知所措。

被圣光重新笼罩的光明神，有些陌生，也有些可怕。

金色的传送阵笼罩住精灵，刹那间消失在了水晶宫。

御座上的身体轻轻一晃，晕眩了刹那，再次醒过来的黑暗面一双黑瞳浓郁幽暗，仿佛没有任何光明能穿透其中，阴霾驱之不散。

虞姣好不容易收好翅膀，还来不及心疼掉落的几根羽毛，他就被寝殿里不知何时盛开的水晶花吸引了注意。

999朵水晶花由光明力量凝聚，蔷薇形状的水晶花亲近精灵，争宠般展露自己的美丽。

只是很快，他们身上的光明便全都黯淡下来，像是枯萎一般，染上了灰败的墨汁。

神力出现波动，那些水晶花尽数碎裂。

凭空出现在寝殿的亚度尼斯一步跨来，圣光笼罩住他黑暗无比的表情。

虞姣没想到神明会突然出现，不过还是乖乖巧巧道，“神，夜安。”

“你喜欢水晶花？”

神灵突兀问道。

“喜欢……”虞姣咬咬唇，看着连化灰都不见水晶花，生怕神明怪罪，解释道，“可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枯萎。”

“光明太过脆弱……我的意思是，光明力量凝聚成的水晶花太过脆弱，如果你喜欢，我可以为你重新凝聚。”

话音一落，黑色的水晶花取代了原来的金色水晶花，在房间里占据一席之地。

“为什么是黑色的……”

虞姣好奇问道，他从来不知道水晶花原来还有黑色的。

“好看吗？”

虞姣其实觉得黑漆漆的水晶花，没有银闪闪的好看，但既然是光明神变出来的，他也只能背着良心。

“喜欢黑色的，还是银色的？”

虞姣虽然觉得这个问题怪，但也只当神明在考验他的信仰，所以他犹豫着回答，“喜欢银色，因为神的头发就是银色的。”

虞姣以为自己回答得天衣无缝，不会有差错，谁知道无欲无求的光明神却把他拉入怀里，吻住唇瓣，手掌按住他的背部。

“神，你说过不会再欺负我了。”虞姣漂亮的眼睛盯着他。

【吾未说过——】

比起之前的温润，这道声音倒是显得有些邪性。

光明面说的，和他黑暗面有什么关系。

和正经闷骚的光明面不同，黑暗面面对精灵，总是恶趣味十足。

光明那个假正经，又比他高尚多少？

【再说了，已经许久没有神液滋养的你，又要沦为堕精灵了，发现了吗？】

黑暗面用指尖轻点精灵的胸口，光明的力量渐渐转化为黑暗，刹那间，绚烂如骄阳的金发染上了乌光。

黑暗面挑起自己为精灵染上的黑发，成功把打算拒绝的精灵唬住了。

“我不要变成堕精灵，姣姣不要变丑，父神救救我。”

虞姣笨笨的脑子始终认为，堕精灵皮肤变黑，一定会变得很丑。

然而，他不知道，圣光下那双变成黑色的神瞳，早已被他现在的模样痴迷。

这位天使拥有神赐的容颜，被染上黑色的眼眸和头发夺目而耀眼，如同暗夜的宠儿。

“吾的神后，哪怕是堕落，也都这么美丽。”

黑暗面就像是伊甸园里引诱亚当堕落的蛇，他亲吻撩起的精灵黑发，夸赞着他堕落的姿态。

“黑色，更适合你。”

光明神是最讨厌黑暗的，可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违和。

“吾允许，汝亵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