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带你的情夫来我家?”
薛阎还没说话,陆向北就已经忍不住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野男人进这个家门!
这是对大哥的背叛。
只不过,他看着那个强势又淳厚的男人和漂亮嫂嫂靠那么近,粗糙的汉子和小荡夫的体型根本不在一个等级里,他那宽阔的臂膀钢筋铁骨般,虽然只是轻拍着少年的背,但这样看过去就跟把人抱在怀里一样。
两个人无论是体型还是肤色都是对比鲜明,哪怕他现在没有多余的逾矩举动,看起来也像极了蛰伏的野兽,随时可能进食。
一个薛阎他对付不了,但如果谭青远过来……
“我不要吃饭!我饿死了他一定会过来的。”
虞姣现在已经不甚清晰,原主残留的情绪影响着他,让他连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何况原主是带着遗憾死去的,到死他都没能得到谭青远。
陆向北眼皮微动,瞧见漂亮的小嫂嫂哭得更厉害了,脸红扑扑的,眼眶里都是晶莹的眼泪。
漂亮又惹人怜爱,满脸的委屈嗔怪。
“他不愿意过来呢。”
“你们就不会把他绑过来?”
生病了的小知青就跟三岁小孩一样,不讲道理,想一出是一出,要什么就闹,脾气大得很。
“他的脑子不会烧坏了吧,居然要那小白脸,再任由他情绪波动下去,情况不容乐观。”
薛阎沉默了一会,干巴巴的说,“我去把人绑过来。”
谭青远并不是被绑过去的,而是被请过去的,虽然他对虞姣的所作所为很是厌恶,但毕竟是薛阎过来,而且人命关天,早上还以为对方已经改邪归正,没想到才那么半天就原形毕露了。
谭青远刚走进屋子,就看到虞姣的那个夫弟在手忙脚乱给他擦眼泪。
漂亮的小知青哭起来梨花带雨,明明先前见面还那么鲜活,现在就已经虚弱不堪,脆弱易碎,仿佛要是不宠着哄着就会碎掉一样。
而他的夫弟并不知道他们已经回来,“嫂嫂,吃了东西你才能用力好起来啊。”
好起来之后,我们可能给你换一种相对温和的死法。
“我要老公喂。”
虞姣如今已经忘记自己要谭青远的事,一个劲地要老公。
“老公,你是说大哥吗?”陆向北有些意外,之前不还要谭青远?现在又要大哥,这是想全部都要?
看来已经病入膏肓了。
“要老公……”
小作精声音都沙哑了,几乎出不了声,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你看我和大哥是不是长得很像?你把我当大哥吧,现在我就是你老公,不对,我本来就是你老公。”
虽然有些大逆不道,但为了不让对方烧坏脑子,只能出此下策。
闻言,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嫂嫂已经没什么判断力,直接猝不及防扑进了他怀里,柔软湿润,满鼻腔的香味,那么依恋地抱着他,靠在他的胸膛,颤颤巍巍,“老公……”
“……我……我不是……”
陆向北的耳尖慢慢地红透了。
他余光看见薛阎和谭青远已经进来了,好尴尬。
谭青远目睹全程,他以为自己出现,小知青会无所不用其极亲近他,向他提过分要求,比如让他喂药什么的,没想到,自己才刚过来就被哄好了?
“看来已经不需要你了,谭知青可以回去了。”薛阎声音硬邦邦的,表情越发冷倏,心脏酸涩,就跟泡在醋缸里一样,小知青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他意识到自己这样的情绪不对,但又无可奈何 。
谭青远见小知青看也没看一眼,只依赖着他认为的老公,“嘴巴张开点……”
换做以为,陆向北根本不敢想象,如今的他居然将虞姣半抱在怀里喂他吃东西。
小知青的身材对比从小干活长大的陆向北来说很是娇小,单薄的背脊贴在男人的胸膛,躺着终究不好吃东西也容易呛着,只能抱着他。
虞姣半梦半醒间被哄得很好,调羹到了嘴边,他懂得张嘴,他的唇珠非常漂亮,微微张开嘴可以看见粉嫩的舌尖。
看着十分好亲。
毕竟他知道那里很甜。
这样的念头一起,陆向北就止住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比起刚刚的骄纵任性,现在的虞姣堪称乖巧,让张嘴便乖乖张嘴,听话得不行。
刚吃了两口,漂亮的眼睛里就这么流出了眼泪,他记得这个味道,哪怕意识不清晰,他也能认得这个刻在他灵魂和味蕾里的味道。
“这粥是老公做的吗?好好吃。”
薛阎走了上来,“我做的。”
很难得,男人宽厚磁性的嗓音,这次压得特别的轻。
“老公~”绸缎似的黑发柔滑地贴着染了靡丽之色的脸蛋,薄唇隐隐浸透着水色润泽,薛阎虽然知道小知青口中的老公另有其人,但还是僵成了一尊雕塑。
他哑着嗓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显然因为小知青的水性杨花而有些生气,似乎是他的音量太过大声了,薛阎有些懊恼,“怎么又哭了?是难受?喝了药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