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脚尖在半空中不断的颤抖,一双手臂,环过那只腿的腿弯——雪白的足背上绯色痕迹,莫名更有靡艳感。
谭青远愣愣的看着粉嫩的脚尖,直到里面传来那道曾经被他认定为阴魂不散的声音。
陆向北自从发现他患有这个可耻的肌肤饥渴症开始,就成了他的“医生”,费尽心思要帮他“治疗”。
而陆向南也不枉多让,他似乎非要从他的身体上获得报复的快感,恨不得把他弄死。
陆向南指尖轻飘飘地碾过虞姣的唇侧后,又去摩挲着他哭红的眼尾:“好厉害,这都能全部吃……”
陆向南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敏锐地停下来,目光射向窗外,“谁在那里?”
崩溃又压抑的哭声更大了,
“谭知青,你在看什么?”
谭青远猛地惊醒,他回过头,就见陆向北逆光站着,碎发的阴影遮住了他的双眼,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去,只能看见他殷红嗜血的薄唇,“你的水。”
谭青远抬手推了推高挺鼻梁架着银丝边眼镜,镜片挡住了浅色瞳孔内的所有情绪,“他们在干什么?”
“你是说弟弟和嫂嫂吗……”
陆向北扯了扯领口,喉咙一阵发紧,额头上已然布满了汗液,他已经不耐烦在这浪费时间。
他的手指**着,软腻的,羊脂般的皮肤似乎正被他掌握。
“这是正常现象,嫂嫂……经常欺辱我们兄弟俩,现在应该在里面鞭打弟弟吧。”
是鞭打,而不是苟且吗?
一贯绅士得体的男人心里忽然生出一种陌生的情绪,被他当做了青天白日撞到不堪入目的淫/靡场景的愤怒,作为一个从不去看禁书,眼里只有知识和书本的青年,因为同志的自甘堕落而愤怒是正常反应。
是受肌肤饥渴症影响,还是……
“这是他强迫你们的?如果是,为什么不举报。”谭青远神色也淡下来,语调浸着几分薄凉,
“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我们陆家名声会受损,再说了,我们已经习惯了,还请谭知青替我们保密。”保密两个字,似乎从齿缝间挤压出来。
谭青远视线落在陆向北原本结痂而现在重新被咬破的唇上,一时间分不清他指的是鞭打,还是别的。
被陆向北捏住手里的杯子从不受控制的手掌滑落,掉在了地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喝醉了酒,“谭知青,我身体不舒服,就不招待你了,您请回吧。”
谭青远离开前淡淡瞥了对方一眼,同时注意到了宽松裤子也无法遮掩的轮廓……
他和弟弟都是人高马大的基因,完全可以反抗吧,还是说……
克制礼貌,严守规定,做事缜密逻辑的谭青远,这一次没有过多思考,他将陆向北的逐客令置若罔闻,直接在陆向北阴沉的视线中走到了主卧门口。
“都怪你太美味了,想要休息的话,那就说给老公怀宝宝……”
农村隔音不好,因此谭青远能听到断断续续的,不堪入耳的……
“唔……给老公怀宝宝……”
听到这句话,原本以为他是被强迫的谭青远,收回了要推开门的手。
他已恢复平日温和持重的模样,轻描淡写,“大队部让我过来通知你们,上头即将派领导下来视察,虞知青无论是不是生病,下周都需要上工,希望你们代为转告。”
或许他不该被外物所影响,这段时间他有在争取回城名额,如果家里传来的消息准确的话,还有两个月就要恢复高考,他会远离这个地方。
……
地板掉落了多个纸团,谭青远看着最新一张出现错字的信纸,冷静地将之再次揉成一团。
他头一次尝到一种不可名状的暴躁滋味,他感到自己极为难得的,有点失控了。
他放弃了继续写作的想法,开始重新翻阅起那本借阅的医书。
书上说,频繁的肢体接触,有可能会让肌肤饥渴症患者为之上瘾,从而离不开对方——
当天晚上,谭青远第一次进入了污秽的梦境。
梦里,小知青坐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娇娇弱弱地哭泣,“给老公怀宝宝……”
清醒过来的谭青远将床单,被子,以及弄脏的裤子这些罪证,全部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