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你对虞知青做了什么 。”
江燃挑起恣睢的眉,他刻意拉开自己被抓挠留下痕迹的领口,吹了句口哨,“做了爱做的事,不过这关你们什么事,还没有人敢拦我的路。”
虞钰的追求者义愤填膺道,“江燃,这个虞知青把小钰都给毁容了,你要包庇他?”
江燃眼睛连个角度都没偏向虞钰那。
“你们不如去问顾书白,顾书白当初在场。”小知青那样单纯蠢笨,恐怕只有被人设计的份,只是不知道**的究竟是虞钰还是顾书白,他更侵向顾书白从虞钰手里救下了虞姣,然后对人**,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顾书白他已经教训了一顿,至于虞钰……管他是不是小作精的哥哥,他照样揍,没有理由。
他周身煞气凛然,将虞姣小心放下,跳下拖拉机,一脚把虞钰踹出去好几米远。
村里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地腿都软了。
江燃一张脸满是不耐烦,“还有什么问题?谁有的话不如今晚来我家里,我请大家喝茶。”
这隐隐带着威胁的语气,显然“喝茶”两个字并不是字面意思。
哪怕是想要好好表现的虞钰追求者,如今也都一言不发。
“江燃哥,我说的是真的,不管你信不信我,弟弟嫉妒我即将嫁给他的前未婚夫,所以想要毁了我,我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对待,你确定要和这样恶毒的人粘上关系吗?”
虞姣眼神黏在江燃身上,缠绵悱恻,写满了欲语还休的情意。
“你说什么屁话,有我哥哥在嫂嫂还需要嫉妒你?嫂嫂手上还有我们家……”薛珍看了好几眼,发现那个传家宝居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但看起来价格不菲的金镯子。
“你说的是这个?”江然直接将翡翠玉镯扔了过去,“不好意思,他的手腕只能戴我的镯子。”
说完,他转向虞钰,见江燃看过来,虞钰有些紧张地对上男人那张刀刻斧削般的俊脸,眼里不由闪过几分迷恋。
男人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属于男人的凌厉气势,眼神中的跋扈和邪肆,一如既往。
他屏住呼吸。
“虞钰是吧。”
男人修长指节漫不经心把玩着金属打火机,看着幽蓝色的火苗在阳光下若隐若现,神色带点散漫意味,千年不变的吊儿郎当。
“江燃哥——”虞钰张嘴想要说话。
“谁让你这么叫的?我们没有关系,”江燃厌恶地打断。
江燃哥哥从虞姣的嘴中说出,或许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沉溺,可从虞钰的嘴里,就会变得无比刺耳,仿佛是尖利物品不断摩擦着玻璃。
“他前未婚夫,有我帅吗?”
虞钰笑容瞬间僵住,他没想到江燃会问这个问题。
“你们……差不多……”沈和江是不同类型的帅,实际上,这几个上辈子让虞钰垂涎不已的男人,都不分伯仲。
凶戾俊朗的男人挑了挑眉,他随手将金属打火机塞入口袋,轻描淡写道:“既然这样,他为何要为了一个比不上我帅的男人去嫉妒你,何况,他送了我手表,还亲口说过喜欢的是我。”
仗着小知青昏迷,什么都不知道,江燃甩着那块手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霸道的人一旦开始宠溺,给人带来的是极致的反差感。
之前听到混混围堵虞姣,甚至还把人挟持回家,大多数人都以为虞姣会凶多吉少,没想到这样一个混混,如今说话却这么温柔,隐约还有些炫耀的意味?
着实让村民震惊不已。
“是吗?”一道冷清的嗓音,携带刺骨的寒意飘来。
谭青远长相在灰扑扑的人群中,是一贯书卷气的清隽,他用了疑问的口吻,“可这里人明明都知道,他喜欢的是我。”
谭青远虽然看着和往日并无不同,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挥之不去。
只是一闭上眼睛,出现在他脑海中的全是少年的一颦一笑,灵动的,哭着的……
听说虞姣和混混一起回来,他想也不想就丢下爱不释手的书籍,凑了这个不符合他作风的热闹。
江燃冷眼瞥了一眼谭青远,又是一抹冷笑,“就你?你已经是过去。”
散漫轻视的态度,看着男人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虞姣的头发,谭青远轻掩的眼眸萦绕着朦胧的色调,看不清真实情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虽然哥哥没回来,但薛珍也不甘示弱,她捏着翡翠玉镯大声道,“胡说,嫂嫂明明说过喜欢哥哥!”
“说起来,我和你哥哥,还有一笔账没算。”江燃俊眉咬牙切齿,上下微颤的喉结,无声诉说着他此刻用了多大的力道才压抑下胸中井喷的怒气。
正巧从城里回来的薛阎听到了消息赶来,两人隔空对视,都从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死不休的敌意。
薛阎嘴唇紧紧抿着,脸色无比阴沉,仿佛化身成被愤怒侵蚀的野兽,身体紧绷,胸腔不断起伏,涌动着无尽的怒火。
小漂亮明明白天还在自己家里好好的,黄昏就被另一个男人当着他的面抱在怀里。
密密麻麻的嫉妒如同附骨之蛆一般,不断侵蚀着他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