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你是不是生病了？”

好一会，沈玉才听见了一声闷闷的“嗯。”

“头疼。”

顾琛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在黑暗中，眼神一刻也没有从对方的的身上离开，双眸侵略如火，欲念还有贪妄夹杂在其中，可是说出的话却是轻柔的，甚至故意压低嗓音，营造出一种痛苦的感觉。

顾琛是痛苦的，不过不是生理上的痛苦，而是心理上的。

对沈玉的渴望已经快要让他丧失理智，那种渴望宛如烈火，炽热蔓延然后又完全覆盖住他，皮肤上传来密密麻麻的尖锐的刺痛感，唯有抱住对方，和对方相贴时这种折磨才会好一些，但是这还不够，还远远不够，想要让他彻底的属于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琛的眼睛又开始变得通红起来，贪念从心底蔓延，蠢蠢欲动，心底似乎有什么声音在告诉他，你要是不把他锁起来的话，对方就会跑掉，你以后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

那就……把对方关起来就好了，是的，关起来，锁住他，不给别人看，他是属于自己的，是自己一个人的珍宝。

就在恶意快要彻底喷涌而出的时候，怀中的沈玉动了起来。

细软，修长的指尖触碰在两边太阳穴的位置，轻轻的按压着，月光下，对方澄澈通透的眼眸中装满了心疼。

“还疼吗？”

看着这样的眼神，顾琛的心底一颤，。

沈玉的按压十分的轻柔，轻到像羽毛，严格来说这样的按压其实是一点作用都没有的，但是很神奇的是，顾琛心底的那些恶意却顿时消失。

他伸手握住了沈玉的一只手，脸贴在对方的手心，轻轻的蹭了蹭，发出一声喂叹。

“已经好多了。”

“小玉，你不怕我吗？”

“不怕。我知道的，你只是不舒服罢了。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沈玉摇摇头，直直的注视着黑暗中男人的双眼，坚定的说道。

顾琛的神色莫测，他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么乖，宝贝好乖啊！但是宝贝不知道，这么乖是会被坏人骗的。

“小玉，想知道我得的是什么病吗？”

沈玉犹豫了一会，问道：“可以吗？”

“小玉想知道什么都是可以的。我得的是精神病，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了自己得的情绪。”顾琛将头埋在了沈玉的肩颈处，贪婪地注视着那个自己咬出来的牙印，接着道：“小玉，我好难受啊。不过没关系，只要你在我身边，这样陪着我，我就会好很多了。”

在自己面前一直强大温柔的男人这一刻脆弱无比，他抱住自己，就像是抱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沈玉的心中止不住的心疼，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无声的回抱住了顾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黑暗中张牙舞爪的触手收了回去，顾琛的眼睛的红意开始消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后，昏昏欲睡的沈玉忽然听见顾琛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小玉，不要离开我，好吗？”

即使困得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但是沈玉还是强撑着，迷迷糊糊的说道：“好。”

最后意识一黑，彻底陷入了睡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