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寒拿起一个酒杯,快步走到席慕的身前,扶住他的胳膊,酒杯相碰。
“小兄弟,我想跟你喝这杯酒!来干!”
然而酒还没喝到嘴里,席慕直接躺地上了。
那速度快的,许清安都来不及拉。
席远一下子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远远地看了一眼,“还有气儿吗?”
陆易安和洛辰也站了起来。
江夜寒探了探他的鼻息,点了下头,“有。”
席远立即又坐了下来,顺便点了根烟,“那没事儿。”
一脸完全不担心的样子。
许清安将人抱了起来,抱到了隔间。
等回来的时候,席远正在吐槽自家的儿子。
“这小子不是挺能喝的吗?平时没少鬼混啊?怎么就一杯倒呢?”
许清安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席远吐槽自家儿子。
“不过,这儿子确实让我养废了,许老板还要多担待啊!”
许清安客气地笑了笑。
席慕开场被out出局了。
剩下的几位就开始了“密谋”。
主谋席远先开始了讲话,“嗯,前几天已经给诸位说过我的想法了,你们都是我老席信得过的人,如今这步棋该怎么走?”
江夜寒没那个脑子去想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席慕已经在许老板手下讨生活了,许老板说话吧!”
席远前几天给几个人打电话,说要一起搓麻将。
几个人谁也不会驳了席远的面子,都抽空来了。
席远如今已经四五十了,公司里好些事情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需要更换新的血液。
管理层需要发生变革。
他需要一个手腕强硬的继承人。
但很显然,席慕并不符合这个要求。
于是席远就撺掇着他夫人,让席慕滚出了家门,当了社畜。
只是没想到,许清安把人招到了自己的公司。
许清安微微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都说经逢大变故者,会变其心性,有席总站在他的身后,他自然有恃无恐。”
他其实最想的还是把人留在自己身边,至于成不成才,成什么样子他都接着。
如果席慕败家,那他就使劲儿赚钱,让席慕一直有家败。
如果席慕想开店,他就投资,招聘,计划出方案。
生意赔本儿也没关系,他兜得住。
但如今人家的爹一直在施压,他也只能顺势而为。
席远一听,立即看向许清安,“好小子,你的意思是让我死一下?”
他已经把席慕踢出家门了,停了席慕的卡。
再过分的话,他家夫人会闹的。
许清安摇了摇头,“这件事还需要大家配合,在座的各位都不能走漏风声。”
听完许清安的话,在座的都点了点头。
又相互看了一眼。
陆易安与许清安隔空对视,探究意味太过明显。
等到人都散去,陆易安才开口,“许老板的心思未免太重了吧?”
听完许清安的计划,陆易安不得不佩服的同时,又有些忌惮。
这样的人,如果是对手,他或许会很狼狈。
但说什么他与席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心思这么重的人在身边。
他的心底有些担忧。
许清安极其从容地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小陆总管的太多了吧?”
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没资格互相评判。
哪怕陆家曾经遭受过落魄,陆易安的经历也比不上许清安的半生坎坷。
路边生长的小白花,永远都不懂夜玫瑰的深邃和寂美。
许清安站起身,走到隔间,将席慕打横抱起。
经过陆易安的时候,告诫道,“既然喜欢女人,就离他远点儿,别对他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