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席慕就受不了在医院百无聊赖的日子了。
跟席夫人说了一声,就带着护工办理了出院手续。
三两句话打发了护工,他自己一路单腿跳来到了大马路旁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与此同时,许氏集团大厦,董事长办公室。
许氏集团CEO顾南存坐在许清安对面,给他倒了杯新泡的茶,“老板,当初您为什么不让我们去医院看你啊?”
许清安微敛了一下眼眸,伸手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他刚醒的时候,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席慕。
席慕满脸担忧和紧张,不同于其他人的害怕和恐慌。
不知为什么眼尾泛红,又因为过于担忧突然放松而掉眼泪。
似乎很害怕他死掉。
他心底不由好奇,不禁疑惑。
他记得席慕,他们曾做过最亲密的事,但若仅仅如此他不相信席慕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许清安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被人关心的感觉很好,只是他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不是吗?
“死又死不了,发现了有趣的事情,自然要放长线钓大鱼。”
他只是好奇席慕会做什么而已。
他不装可怜,鱼儿怎么会上钩?
顾南存喝茶的手顿了一下,想到了和许清安一起出车祸的席家小公子,“老板说的是席小公子,席慕吗?”
老板是什么意思?难道对那席小公子有意思?
传闻那可是个二世祖,而且近期和席氏还有很多合作。
万一那席总知道自己老板跟他家儿子搞一起了......
这不是闹呢吗?不过......老板心里应该有数的吧?
偏偏许清安轻轻“嗯”了一声。
顾南存刚到嗓子眼的水被呛了回来,咳嗽的脸都红了,“老板,席慕小公子我呢略有耳闻......不对啊老板,你......你喜欢男人?”
他正想劝阻一下自己的老板,却忽然抓住了一个重点。
自己老板是男的,席总的儿子也是男的......
许清安却给出了一个很模糊的答案,“或许吧,不知道。”
那晚他被人下了药,他很快就察觉到了自己有点不对劲,借口出来上厕所。
他自以为洗把脸,靠自己的意志力就能撑到助理把药送过来。
没想到出了厕所就看见了喝懵了的席慕。
席慕站在洗手台那,对着镜子揉搓着自己的脸,往上扑了扑水。
可那张小脸依旧带着红晕,很是可爱。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醉眼迷离很是诱人。
许清安站在一旁盯着看了许久,目光落在他那张一张一合,嫣红水嫩的嘴唇上。
就像是果冻一样娇嫩,吸起来一定很诱人......
他便鬼使神差地上前,在药物的催动下崩坏了理智……
这事,的确是他自己混账。
如果不是他,或许席慕也不会遭此横祸。
——
席慕打了车就去了自己的狐朋狗友家,他瘸着腿跳到人家家门口,压响了门铃,“江夜寒?江夜寒?!你在不在?!”
席慕扶着墙,看见里面出来一个老管家。
“哦呦!小公子?你怎么来了?诶呀你伤还没好,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啊!”
老管家笑呵呵地迎了出来,扶着席慕走到里面请他坐下,连忙给他倒了杯茶。
席慕笑着接过,屯屯屯直接见了底儿,“江夜寒呢?又出去开房了?他也真是不怕把自己玩虚了。”
老管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公子说笑了,先生他今天有事儿,出去老半天了,估计快回来了。”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
席慕点了点头,“行啊,问吧?家里有没有什么水果?”
老管家给他端上了水果,又连忙给江夜寒打了电话。
江夜寒听说席慕瘸着腿来了,立马就开着车往家赶。
今天这个热闹他一定要看。
一打开门就看见席慕一条腿翘在茶几上,一条手缠着绷带,里面打的石膏,仅剩的一条好手正在拿着果盘里的桃子往嘴里送。
“老天爷啊?你TM猴变的??一堆桃核。”江夜寒走近一看,发现桌子上全是桃核,“那是我买的品种桃,一个五块,要不?您结下账再走?”
席慕嘴里吐出一个桃核,“真不错,又脆又甜,没买到假货——我爹把我的钱捐了,我的账户里是一分钱都没有,出门坐车都是刷的脸。”
江夜寒知道这家伙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跟他嘴贫,自己拿着仅剩的一个桃啃了一口,“说吧?一出院就跑我这儿干嘛来了?”
席慕砸吧了下嘴,回味着桃子的甜味,“你这桃儿哪买的?咳,你说你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一样,你是怎么把她们勾搭上的?能不能教教我?”
江夜寒笑了下,从兜里摸出来了一根烟,掏火机的时候瞥了一眼席慕,发现他的脸色果然难看了,笑得就更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