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身广袖红衣,薄纱轻舞,墨发如瀑,肤白胜雪,鎏金流苏面纱将容颜半遮,神秘中透出几许异域风情,一对鸳鸯异色瞳清冷而又妖冶。
他怀中抱着一把古琴,上等花梨木,精雕细刻,未闻其音便可知是把旷世罕见的好琴。
此人,此琴,此景,勾起了在场宾客,尤其是张牧凡的兴致。
只见红衣男子端坐于众舞姬中间,将古琴一横,纤纤玉指,轻弹巧拨,铮铮琴声,如高山流水,倾泻而出,绵延不绝。
前一刻还被舞姬吸引的达官贵人们此时已经完完全全被眼前的琴师俘虏了,一时间分辨不清是琴音美,还是抚琴的人更美。
“好、好,真是太好了!”
张牧凡连连拍手,纵使他不懂音律,也情不自禁地沉醉于这名红衣男子所营造的人间仙境之中。
“岚王殿下这份贺礼深得老臣心意。”
一曲终了,张牧凡感到意犹未尽,正要起身,只见红衣琴师先一步走上前,曼妙身姿以行云流水之势在众舞姬之间穿梭,眨眼间来到了张牧凡面前,手里不知何时拿了舞姬的团扇,刺绣扇面上端着一杯青瓷美酒。
“丞相大人请用。”绯雪恭敬地跪下来,将酒杯高举。
默默看着绯雪在张牧凡面前抚琴、敬酒,像一只花枝招展的蝴蝶,晏泠棱角分明的面部线条锋利如刀,恨不得见血。
张牧凡捋着自己的长胡须,问: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绯雪。”
“抬起头来。”
绯雪缓缓仰起脸,下一秒,脸上的流苏面纱被张牧凡用力扯下。
容貌暴露在众人面前,惊艳四座。
张牧凡沟壑纵横的老脸顿时乐开了花。
他有想象抚琴之人定是位绝色美人,但没想到居然美到如此倾国倾城的地步。
此等容资,哪怕是皇帝后宫里的三千佳丽也要黯然失色。
“绯雪,你可是会武功?”张牧凡问道。
方才绯雪行云流水的身影可不像普通人。
“会。”绯雪如实作答:“我武功很高。”
张牧凡脸色一变。
“丞相大人可是怕了?”
听绯雪这么一说,张牧凡心中那点顾虑又瞬间烟消云散,他目不转睛地盯着绯雪的脸,这张脸清冷脱俗,艳绝天下。
张牧凡从未见过像绯雪这般将男子的阳刚之气与女子的阴柔完美融于一体的美人。
尤其是难得一见的鸳鸯眼,比价值连城的宝石还要璀璨动人。
“本相有何可怕?就算你敬本相的是杯毒酒,本相也甘之如饴。”张牧凡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旋即将绯雪拉起来,指尖一挑,解开了绯雪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