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自己面前的是一碗新煎好的药,还冒着热气,绯雪一时错愕,不敢去想晏泠离开的那两个时辰是否是重新为他煎药去了。
自作多情的事,他已做了太多。
不想再做了。
“多谢王爷。”绯雪恭敬地从晏泠手里接过药碗,由于药有些烫而他又喝的急,不禁呛咳起来。
“你现在废物得连药都不会喝了么!”
手里的碗被晏泠一把抢了去,没等绯雪反应过来,晏泠已经含了一大口药,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对准他的嘴唇喂了进去。
“唔!”
一口一口地,晏泠将碗里的药一滴不剩全喂进了绯雪的嘴里。
明明不是亲吻,可绯雪的嘴唇被他吮吸得又红又肿,像熟透的樱桃,羞涩又诱人的红晕染上冷白如玉的肌肤。
眼前的绯雪重病未愈,虚弱地瘫在床上,仅着一件单衣,衣裳轻透,冰肌雪肤若隐若现,宛如一朵缱绻初绽的玉兰,馥郁芬芳,叫人忍不住想要折了它的枝,据为己有。
晏泠深吸一口气,星目微眯。
他本来没想做。
绯雪病得很重,又在火海中受伤,一连昏迷半月,他从宫中请来最好的太医为绯雪诊治,太医告诉他说绯雪身体很弱,又有病根,畏寒怕冻,需好生休养。
“本王要你好好活着……”
晏泠因常年习武练剑而布满硬茧的大手伸向绯雪,揪住了绯雪如墨长发,绯雪有些沉重的头被迫抬起来。
从头皮传来的疼痛并未让绯雪皱一下眉,但绯雪仰视晏泠,从晏泠跳动着火焰的明眸中看到了愈演愈烈的欲望,这份欲望,令他恐慌。
“王爷……”薄唇微张,绯雪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求饶,“若王爷想要我活下去,还请王爷高抬贵手,不要……”
“不要什么?”
布帛撕裂的声响取代了未完待续的话语,绯雪异色瞳圆瞪,苍白的脸像被抽光了血。
晏泠冷笑,轻而易举掐住绯雪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