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纵火可以伪装成意外。”晏泠反驳道。
“是。”绯雪认可了晏泠的话,“但柴房附近的百日香恰恰证明了林清月的清白。”
“……”晏泠锋利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沉默不语。
林清月万万没想到绯雪竟会替自己辩解,激动得双眼含泪。
几次三番他想趁机为自己说几句,可他又怕弄巧成拙。
前厅里鸦雀无声,仿佛绯雪和晏泠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好,那你说说看,是谁放的火?”晏泠率先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绯雪摇头,只听晏泠嘲讽地笑了一声。
“但一定不会是林清月。”
“就算不是他放的火,百日香只有他才有,他恐怕脱不了干系。”晏泠说完,冷冰冰地扫了被侍卫拖着瘫在地上的林清月,“那就罚他从今日起,做你的奴仆好了。”
“什么?”绯雪一惊。
“我愿意!”
突然,身后传来林清月的喊声。
“我愿意,不,奴才愿意!奴才愿意做绯雪的奴仆,一辈子侍奉他。”林清月激动得声音颤抖。
做奴仆总好过去做军妓。
绯雪转过身注视着林清月。
上一次见到林清月时,林清月还穿金戴银,盛气凌人。
今日再见林清月,林清月已变成被屈打成招,狼狈不堪的罪人。
这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
生死全凭晏泠一句话。
“怎么,你不想要他做奴仆?那本王就把他……”
“我要。”绯雪及时打断了晏泠。
谁又能想到,他区区一介罪奴,居然都有属于自己的仆从了。
绯雪内心百感交集,明明柴房着火时他险些被烧死,如今却似乎成了这场灾祸的得利者。
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林清月的手上。
这双血红的手告诉绯雪,林清月受了拶刑,他不禁想到自己满是烫伤的双手。
晏泠夹了林清月的手指,是否是因为林清月烫伤了他的手呢?